些「哄人我擅长啊」「大家都很喜欢我」之类的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真的很擅长哄人,而他也确实吃这一套。
最终,谢斐还是妥协了。
谢斐觉得自己可能是习惯性对盛云霖妥协。反正这么多年来她想做的事情总是能达成目的,就算他再担心、再不愿意,最终也还是会照着她的心意去做。
就像她和陆之渊的那场婚礼,明明自己不愿看着她以身涉险,却还是尽最大努力去云南调了兵,日夜兼程,才赶在她大婚之前抵达了京城。
那个时候她对自己那样客气,说服他去调兵的说辞恐怕早已在脑海里过了好几遍,却不知道,只要她开了口,他就会去做。
自己确实拿她没办法。谢斐想。
他们之间那样疏离的时候,自己都没法拒绝她,何况是现在?
她那样笑语盈盈地望着他,双手抱着他的胳膊摇来摇去,对他撒娇。
——根本拒绝不了。
谢斐喊丫鬟来给盛云霖沐浴,还叮嘱丫鬟要注意她的脚踝,别让她滑倒了。盛云霖似乎真的变乖了,反复保证以后一定会注意看路。
谢斐回想了一下,自他认识盛云霖起的十五年里,这位殿下似乎从来没有在他面前这么乖觉过。
感觉略有些奇妙。
就寝之后,盛云霖又说睡不着,抓着谢斐给她讲故事。
「我不会这个。」谢斐无奈道,「不然你找个话本来,我给你念吧。」
「随便讲讲嘛,你这三年云游四海,总有些见闻吧?曾经我在宫里睡不着,也差人讲故事给我听,什么江湖传奇之类的,听着听着就困了。」
真的不会越听越精神吗?谢斐想。
不过,他似乎注意到了一个重要的细节。
「谁给你讲传奇故事的?」谢斐问。
盛云霖:「……」
谢斐似乎轻轻「呵」了一声:「方宜之吗?」
盛云霖:「……」
沉默了一会儿,盛云霖讪讪道:「你居然记得他的名字?我只记得他姓方。」
是了,她的若干位有名无实的男宠之一,之所以被献进了宫,也是因为戏文话本写得颇有名气,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且人又嘴甜。
谢斐「嗯」了一声,不过语气似乎有些不善。
盛云霖觉得这事儿恐怕不是她随便撒撒娇就能过去的。
她试探性地问道:「你都知道的吧?其实我都是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