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下青黑,眼睛里又有长时间不睡而形成的红血丝,脸色有些苍白,下巴处长了隐隐可见的胡茬。
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那里,吓傻了一样。
曲菱心里一酸,明明在静室面临着巨大危机时,她心里很冷静,也没有哭。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泪就是止不住的从眼里流出。
曲菱张张嘴,发现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来。
秦承颐第一次见曲菱哭,心里焦急心疼到不知道该怎么办。
“菱菱,不哭,不哭了。”秦承颐连忙端了杯温水抵到她的唇边,另一只手放到她脊背上轻轻拍着,嘴里笨拙的轻哄。
曲菱看着着急到表情无措的秦承颐,突然特别想笑,于是忍不住趴在他肩头笑了起来。
秦承颐身子一瞬间僵硬,似乎是极度不适应曲菱这样又哭又笑的奇怪表现。
曲菱喝了口水,润润嗓子,才不紧不慢道:“哥哥,今天几号了?”
“十二号了。”秦承颐把她有些无力的身子揽到怀里,把水杯抵到她唇边,嗓音低柔轻哄:“乖,再喝一点。”
曲菱把一杯水喝完。她没想到自己已经昏睡了三天,她看着疲惫的秦承颐,心疼的抬手摸了摸他的眉眼,“哥哥,咱们一起吃饭,然后你和我一起睡一会儿,好不好?”
秦承颐无法拒绝,“好。”
“真乖!”曲菱眉眼弯弯,她微抬起头,朝着秦承颐唇上“啵”的亲了一口,“这是给听话的乖宝宝的奖励!”
秦承颐耳根发红。
病房门突然咣的响了一声,濯尘子和七八个几个年老的、中年的道长尴尬的站在外面。
空气一瞬间安静。
濯尘子老脸通红的说:“不好意思,打扰师姐了。我们几个刚刚什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啊。”
他说完,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把门重新关了起来。
曲菱看着秦承颐越来越红的耳垂,忍不住趴在他脖颈边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