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珠说着,似乎是陷入了回忆,眼中不时的滴落一滴眼泪。
“就在那一年,我们响应号召去到了现在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是恋人关系,上面就把我们分配在了一起,白天劳动,晚上学习,虽然没有住在一起,但我还是怀了你,我那时还不到二十岁,什么都不懂,等到两三个月之后才知道怀了你,又不想把你拿掉,就只好冒着风险把你保留了下来。本以为他会和我一起迎接你的到来,可让人失望了,在一次集体学习会上,他发表了一段错误的言论,被人告发到公社,被抓走了,后来以反革命罪判了五年,当时他被抓的时候,你在我肚子里已经有五个月了,我所寄住的那一家,就是你爸爸陈仁贵家,当时你奶奶见我这种情况,同情我,就在外面说我是和他儿子在一起才有了你,后来生下你,也将你的户口落在了他们陈家,你就成了陈仁贵的儿子,你知道那个年代私自生下孩子是多么难的一件事,如果没人出头,连户口都上不上,你就是个黑户,妈妈都不知道能不能把你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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