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也没想到这老夫人当真是护犊子,这就要赶着去宫里告状了。
一屋子的人都面面相觑,萧氏不满的瞪了眼宋知意,那意思明明显是责怪她刚才多言。
宋知意面上全当没看到,心里早就暗自腹诽,戚逾白在宴会上又是被人为难又是遭人白眼的,最后皇帝才象征性的给了点儿赏赐以示安抚,结果这东西送来全家每一个人都得了些,偏偏没人记得戚逾白。
“母亲,”萧氏瞪完宋知意,又转头过来劝老夫人,“昨天逾白他们才去了宴会,今天您就急吼吼的进宫找太后娘娘,那不摆明了就是进宫告状去的吗?”
老夫人理所应当的回来句,“对啊,我就是进宫告状的。”
“昨日那些事儿说轻点儿也就是那皇后的侄子不懂事,找逾白比试了一场而已,也没什么,您别再为了这些让皇后甚至陛下对我们国公府不满,现在夫君已经过世,逾白又。。。”她叹了口气,“逾白又成了这副样子,我们还是别。。。别太争强好胜了,现在的国公府已经不是以前的国公府了。。。”
老夫人听完萧氏这一番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话,简直比刚才听完宋知意告状的事还要生气,她指着萧氏,颤颤巍巍的说,“你。。。你怎么这么没志气啊!难道我们就任由他们这么欺负逾白,这么欺负我们国公府?逾白他父亲要是知道。。。要是知道。。。”
老夫人重重的跌回椅子上,却是哽咽的再也说不出话了,因为自己的儿子永远不会知道了。。。
“当年逾白他父亲跟我说,要娶你为妻,原本我是不愿意的,你自小被父母捧着长大,又是家里唯一的嫡女,受尽宠爱,一点儿风雨都没经过,甚至后宅里的弯弯绕绕都不甚知晓,可逾白他爹说,有他在,国公府也不会有什么风雨。”
“这么多年他走到都带着你,连孩子都扔到府里,可谁知道他也没能帮你挡一世的风雨,现在国公府风雨飘摇,别人都骑到我们头上来了,连用我们戚家世代马革裹尸换来的戚家军都开始被人算计了,你却还想着息事宁人。”
萧氏脸色发白,语气也有些哽咽,“母亲我只是。。。只是害怕。。。”
老夫人摇摇头,“我不怪你,你本就是这种性子,这么些年逾白他父亲什么都挡在你面前,你年纪长了,心性却还是个姑娘,害怕是自然的,可是,”老夫人的音调拔高了些,“现在挡在你面前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你自己考虑考虑是要继续这么躲着,还是要站在前面替你的儿子替国公府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