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是对陛下的旨意有什么不满?”
这顶质疑皇上的帽子扣下来,戚时云明显有些慌了,“你!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对皇上的旨意不满了?”
“好吧,”宋知意点了点头,“就算没有吧。”
戚时云气结,什么叫就算没有?
“不过,”宋知意稍稍靠近她,“我劝妹妹以后这种什么庶女不庶女的话还是少说。”
戚时云冷笑,面上浮现一抹得意,“怎么?你本来就是上不了台面的庶女,你娘还是个歌姬,这事难道还有谁不知道吗?”
宋知意却并不在意,“妹妹说的没错,但我可是在出嫁前就记在嫡母名下了,虽然不是亲生的,但说出去,我也是嫡女了,但妹妹可别忘了二婶。”
是了,戚时云的母亲白氏也是庶女,而且她的亲外祖母原本也只是服侍她外祖父的一个洗脚丫头,后来有了白氏之后,才抬了姨娘。
白家的大夫人记恨她,连带着白氏也不喜,就算白氏后来许了国公府,也没将白氏记入自己名下,就让她以庶女的身份嫁进来,这本就是白氏和戚时云的逆鳞,宋知意将这些摆在台面上说,真是一点儿面子没给戚时云留。
戚时云从小到大出门参加宴会的时候,那些京城一品世家的女儿们总是明里暗里拿自己母亲的出身说事,她堂堂国公府的小姐,却根本融入不了那个圈子,所以她最恨的就是拿自己母亲的出身说事的,因为这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宋知意在说到“二婶”两个字的时候咬的很重,效果却是很显著,这么明显的嘲讽,她又怎么会听不出来。果然戚时云听完之后,就像是炸毛的公鸡,连眼睛都气红了。
这边的宋知意却很是淡定,脸上依然带着淡淡的笑,可戚时云却觉得她满脸都是讥讽的笑。这笑深深地刺着她,就像是自己听见别的贵女说她娘一个庶女,烧了高香嫁进国公府,但还是掩不住那点小家子气,连带着教养出来的女儿也是上不了台面。
但那些都是背着她说的,她还能假装听不见,但宋知意却将这些掰开了摆在了她的面前,戚时云气急,失去理智,也忘了这是在老夫人的松鹤院门口,抬手狠狠地将罪魁祸首推了一把。
宋知意等的就是这个,戚时云这一推,她顺势就摔倒了地上。
“咣当”。
被丝帕包着的一团东西从宋知意宽大的袖子里掉出来,老夫人赏的项链掉落在戚时云的脚边,那坠子直接裂成了两半。
大家还没反应过来,都呆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