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听说能完整削下一整个苹果皮的人,许的愿会灵验。
我削得很小心,可惜削到三分之二位置的时候,有人推门而入。
皮,断了。
“简丹,你怎么在这里?”赵悦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因为她看到,我坐在她的病床上。
妈妈眼疾手快过来,赶我让到一边,迅速戴上一次性手套扯平坐褶的床单,赶忙安抚赵悦。
“悦悦,没事儿哈,妈一会儿给你去换套新的,医院里消毒都很仔细的。”
赵悦脸色稍稍好看一些,嘟着嘴,眼神幽怨地扫视我。
爸妈脸色亦是难看。
仿佛我干了一件天大的错事。
趁妈妈安抚赵悦的间隙,爸爸悄悄拉我到门口,问:“简丹,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也不跟我们说一声。”
“刚回来,我跟你们说了,你们可能忙,没看到。”
我打量爸爸,他穿西装,系领带,头上抹了发油,只有出席重视的场合他才会隆重地拾掇自己。
记得我十岁之前,在爸妈还没有把我放到乡下寄养在赵悦家之前,每年我过生日,爸爸和妈妈都会隆重打扮,带我出去吃一顿大餐,再去游乐场玩一整天。
彼时他们说,我们家丹丹值得最好的。
现如今,这份好全都给了别人,他们也早已忘了我的生日。
爸爸尴尬地解释:“我和你妈手机都没电了,你是不是去过老家了?”
我应一声。
没等说话,妈妈抱着旧床单走出来,瞪我一眼,“你明知道悦悦对你有洁癖,你还往她的床上坐,是不是存心的?我警告你,在医院照顾悦悦,碰她东西之前,你都得戴消毒手套!”
爸爸也在一旁帮腔:“是啊是啊,悦悦身子弱,你身上携带的那些病毒,要是传染她就不好了。”
“既然你们这么担心,干嘛还要让我来陪护?”我脸色寒下来,觉得很不可理喻。
妈妈伸手,隔着被套狠狠在我手臂上掐了一把,“你还有脸说,当然是因为悦悦懂事!她担心我和你爸的身子吃不消,请护工也是浪费钱,这才提出让你来照顾。”
“该你表现的时候,机灵点。”
“你洗澡、上厕所就去公用卫生间,悦悦的马桶每天我都会消毒,你别把你的脏东西粘上去,懂么?”
妈妈看着我,仿佛在看什么棘手的病毒。
她连掩饰一下都不愿意。
接触我都得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