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她没有看到沈聿,目光触及贺庭洲的身影,身体便本能地朝他的方向倾斜,张开手臂:“抱抱。”
就如春来冰融,贺庭洲周身的冷气一瞬间就收了,抬手将她搂到怀里。
霜序已经醉得头重脚轻,从高脚椅上下去时,一脚好像踩不到底。
贺庭洲把她抱起来,她就没骨头似的靠到他怀里。
贺庭洲的眼神温柔得实在让人很难和他结合起来。
“好乖。”
他单手像抱小孩似的把霜序抱起来,右手拿起她的包,径直从沈聿面前走过。
保镖为他拉开门,沉重的门慢慢闭合,包厢里静谧下来,沈聿仿佛站在一片沼泽地里。
她是很乖,没人能不为她心软,沈聿比谁都清楚。
这是第多少次,贺庭洲从他面前把人带走。
贺庭洲抱着人穿过酒吧大厅,高大英俊的男人和前后守卫的保镖,一路上不知引起多少注视。
喝醉的霜序像一团软绵绵的玩偶,手臂环着他脖颈,脑袋枕在他肩上。
出门时被冷风一吹,脸还往他颈窝拱了拱,带着酒气的鼻息全都扑在他脖颈。
于是那点沉郁被扑散得干干净净,就算是颗石头也得化成水。
坐上车,贺庭洲把她抱在腿上。
车子平稳地行驶在夜色中,霓虹从窗外流泻而过,偶尔映亮她的脸庞。
她醒着,但是异常安静,睁着眼睛,目光不知落在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