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乌云散去,月光照了过来。
她举高一看,竟是把匕首。
寒光上还残留着一丝鲜红,也不知道是谁的。
手一颤,连忙握得更紧了些。
黑影安排好她,随即又冲了出去。
四周太暗了,沈初夏几乎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听见动物的呼哧声,嗅到从它们身上散发出的腥臭味道。
她想去帮忙,又怕帮倒忙,只能蹲在原地,急得全身发抖,像是被架在火上灼烤一般。
每分每秒,都度日如年。
也不知过了多久。
嗷——
一声惨叫,伴随着重物落地的响动。
沈初夏瞪大双眸,心提到了嗓子眼,忍不住开口低唤道:“谢主任?谢律……谢浔——唔!”
温热封住了她的唇。
清冽地木质气息,夹杂着不容忽视地血腥味。
刚刚驱赶走一群野狼,在一匹狼的尸体旁接吻。
这样的事,沈初夏想都不敢想。
疯子。
真是疯了。
还算干燥的洞穴,树枝慢慢地燃烧起来,发出噼里啪啦地声音。
火苗越跳越高,带来温暖的同时,也带来了一定意义上的心安。
失去黑夜的遮掩,两人身上的实际状况也一览无遗。
沈初夏其实还好,衣服穿得厚实,经过一天一夜的折腾,也就脸颊和手背上蹭破了点皮。
倒是向来衣冠整洁、一丝不苟地男人,颠覆了往日的形象,令她感到震惊不已。
谢浔穿了套不太合身的雨衣,已经几乎没有一块干净的地方了,到处凝结着泥块,可见这一路的路况有多么崎岖和不易。
胸前和肩膀,各被撕开了一道口子,露出里面夹杂着血迹斑斑的羽绒。
在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地触目惊心。
他脱掉雨衣裤,扔到一旁,干净的一面朝上,然后将身后背着的包放了过去。
依然是有洁癖的,只不过根据环境适当调整了心态。
眼下洞内一点也不冷了,他刚打算将羽绒服也脱了,一只手抢先一步伸过来,攥着拉链,一拉到底。
然后在尽量不碰到伤口的前提下,帮忙扒下外套。
谢浔望着女人忙前忙后,小心翼翼地模样,欣赏着她眼底逐渐凝结的水汽,肾上腺素直充头顶,太阳穴都开始隐隐跳动,不过脸上仍然没什么表情。
“不是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