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
“公主,你拥有阿云赫。”
又一次承诺。
直到他身影消失,我才反应过来,掩饰什么似地低头。
心跳不止。<olstart="5"><li>阿云赫走后,这个夏末仿佛终于舍得离开,日子入秋。<li><ol>
凉国的秋初总是落雨,叶片萧瑟,片片坠着晶莹的雨珠,让人打心底里生出阵阵冷意来。
我跪在冷硬的地板之上,尽力保持后背挺直,被毒打过后的缎雀在我旁边趴着,没有声息,不知是死是活。
“十七妹妹,”大公主还是那副要人性命的毒艳模样,手上虚虚握一卷佛经,“本宫听闻,你宫里的炭火不够?”
我落下眼泪,只是摇头。
“妹妹,这不过秋初,你这怎么就用得上这么些炭火?”她笑意盈盈,吐字如刀,“该不会是学我们的翎妃娘娘,要学番邦火舞吧?”
那支舞其实叫火灵鹤,是十年前我母妃为我父皇学的生辰祝舞。
但她没来得及跳上这支舞,就被当时皇后——大公主生母安了个巫蛊伤人的名头,命就没了。
有人说我母亲是巫女,她生得极美,双瞳异色,本是最下等的舞女,却被皇帝一眼看上,生下了我。
她们厌恶她、恨她,但要是说一点畏惧都没有,也不太可信。
我母亲死时诅咒她们会被砍断双脚、嗓子毒哑,一无所有。
皇后三年前失足落水而死,诡异的是当晚没有任何一个宫人听见她呼救。
大公主不会不怕。
所以她处处刁难、变本加厉,妄想挫平我的志气、磨断我的脊梁。
“殿下,”我低头,攥紧衣衫布料,“是十七贪得无厌、追慕奢靡,望殿下饶恕十七和十七的宫人。”
许久,
大公主虚假地笑一声,“好妹妹,本宫素来知你眼皮深浅,你今儿个便在我这好好抄经,去去晦气吧。”
佛经被扔到我面前的地板上,我咬牙磕头,“是。”
我想要的终会得到。
手染血腥之人必成血腥。
长姐,今日我所抄经文必然化作寸寸弯刀,终有一日,
割断你的喉咙。<olstart="6"><li>第二日天光微亮时,嬷嬷夺走了我手中的笔。<li><ol>
胳膊和手腕酸痛难忍,浑身忽冷忽热,头脑昏沉,呼吸灼热。
我被宫人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