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年底的一个夜晚,他去偷电瓶车的时候,不小心摔断了腿,被人抓了现形。恼羞成怒的还动手打了人,然后他就被那一大家子人给按住了。”
“那家人答应可以不报警,但索要二十万的赔偿。不给钱就得蹲监狱,至少五年。”
“当时的我哪有这么多钱啊,还谁都不认识,只认识一个陈浩……”
“哦对,忘了说陈浩了。”
梁竹青咕咚咕咚喝了大半杯啤酒。
“他啊,高考考上了华东艺术学院,还当上了班长。前途原本一片光明,但他大三那年在学校陪导员组织艺考的时候,由于贩卖艺考答案,被开除了学籍。”
“回了昌东市之后,他通过父母的关系,当上了我们厂子里的会计。”
“当时的他一直追求我来着,我没理他。他就故意联合工头,把我安排在了流水线最累的一环,想逼我低头,但我依旧没有选择顺从,关系一直僵着。”
“但我爸出事之后,我实在没办法了,只能求到了他身上。”
“他虽然不是诚心帮忙,只是馋我的身体,但还是帮到了我们家。两周的时间跑前跑后,各种装孙子说好话,最终把二十万的赔偿聊到了十二万。”
“他见我们家还是拿不出这么多钱,就挪用了五万公款,和他这些年的全部积蓄,帮我们家还了帐。”
“当时的我很感谢他,考虑到实在没什么能报答他的,于是就嫁给了他。”
“没有彩礼,没有仪式,没有酒席,就只是领了个证,然后就算是夫妻了。”
“我很清楚,他根本不爱我,他只是馋我的身体。我也不爱他,只是报恩。”
林默眉头已经皱紧了,不知何时点上的香烟,此刻已经燃烧到了尽头。
他重新点上一支,叹了口气,“这到底是负责还是不负责呢?没有爱情的婚姻,怎么可能长远。”
“是啊,要不然怎么变成现在这样了呢。”
梁竹青笑容苦涩,“说白了,我就是他花钱买来的一个器物,或者说我是他用钱交换来的奴隶。只要稍有些不称心的地方,他就对我非打即骂。”
她自嘲的一笑,“我也是个贱骨头,不会也不敢反抗。不怕你笑话,今天他打了我,然后我跑了,这已经算是种反抗了。”
林默吧嗒一口烟,无比心疼的看着梁竹青。
“你就没想过离婚吗?”
“怎么没想过,但怎么离啊。陈浩虽然家暴,但他为了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