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猪油蒙了心，我错了。”贺文婧认错倒是麻利，下巴朝对面努了努，“你瞧他们，郎才女貌的，多登对。你忍心拆散他们，看你们亦凝难过？”

付秀娟看向桌子对面。

贺今尧正帮亦凝戴耳坠，手指轻轻捏着她耳垂，垂眸研究几下，将铂金耳钩从耳洞穿进去。

他目光专注又温柔，让人难以置信这样的神色会出现在他贺今尧的脸上。

付秀娟看着那样的画面，沉默下来。

同样沉默的还有沈南晔。

演出结束之后就是义卖环节，拍卖品一大部分来自于付秀娟、贺文婧等一众热心公益事业的太太们。

拍卖进行到一半时，亦凝把那只翡翠手镯递给贺今尧。

贺今尧低眸扫了眼，接过来，随即很顺手地拉起她手腕，帮她戴回去，一边道：“戴个手镯都要帮忙。娇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亦凝再想摘下来，贺今尧顺势握住了她手腕，她没法摘。

“我不知道这个镯子是你奶奶的遗物，我收不合适。”

“怕什么。”贺今尧漫不经心的口气，“她老人家都入土为安三十年了，不跟你抢。抢也抢不过你，你还打不过一个小老太吗。”

他总是没个正形，以前亦凝分不清楚他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现在了解他了，他其实什么都明白，甚至比她看得更透彻。

亦凝说：“这镯子意义非凡，你不觉得我们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吗？”

贺今尧侧眸瞥过来，意味不明地看她几秒，反问：“不如你先回答我，我们的关系，现在到哪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