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最怕旁人知道的还是七年前的弑君篡位。
可现在他毕竟是皇帝,他不信一群朝臣加一个先皇遗孤能把他怎么样。
他又有了底气,大步流星去了御书房,可等到了地方他才发现不止内相在,薛国公和武将军竟然也在。
他心里强压下的不安又涌了上来,强撑着没露怯,在龙椅上端坐了下来:“众卿齐聚于此,所为何事?”
“皇叔还是问我吧,清姿先前游历肃州,偶遇一人,竟是当年本该死在大火里的太医院院正李圣平。”
新帝脸色明显僵住,顾清姿却没给他反应的机会,继续道:“他告诉我很多事情,还交给我一些东西,是关于当年某人弑君篡位的事。”
新帝彻底坐不住了,他脸色几近狰狞,却又死死克制:“一个该死之人的话你也信?你们都先下去,朕有话要和清姿单独说。”
内相和薛国公对视一眼,都仿佛没听见。
新帝漆黑的站了起来:“你们没听见朕的话吗?”
两人仍旧没反应,倒是顾清姿开了口:“皇叔,他们还是留在这里的好,不然这个消息就会传遍大昌了,胶东一直蠢蠢欲动,说不定会趁机发兵凉京。”
新帝脸色青白交加,也不知道是恐惧还是愤怒,竟浑身都在颤抖。
顾清姿也没有再说,只将一封圣旨铺在了他面前:“皇叔,若想体面一些,就把玉玺盖上吧。”
新帝垂眼一看,竟是一封写好的退位诏书。
他将圣旨抓起来狠狠砸在了地上:“想让朕退位?做梦去吧!”
他胸口剧烈起伏:“不管朕曾经做了什么,现在朕坐在这个龙椅上,朕就是天子,你们胆敢胁迫朕,这就是不忠不义,就是逆贼!”
他猩红着眼睛看向武将军:“你是禁军统领,掌管京畿守卫,看不见这里有三个逆贼吗?还不快拿下!”
武将军抬手摸刀,脸色铁青:“当年闯进宫闱,逼死先皇后的贼人,也是你放进来的?”
新帝抓起杯盏朝着武将军就砸了过去:“你有什么资格来逼问朕?朕让你抓逆贼,你聋了吗?!”
武将军似是忍无可忍,大喝一声:“究竟谁是逆贼?!你杀兄弑君,谋夺皇位,罪不容诛!”
新帝被这一声爆喝惊得脸色发白,迟迟没能再开口。
顾清姿将圣旨捡起来,重新放在了新帝面前:“皇叔,盖玉玺吧,我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动摇大昌根基,可如果你执迷不悟,我也只能鱼死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