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谢砚更通透，眼下比起凉京的繁华也不遑多让的胶东就是最好的证明；可北境兵强马壮，能在最短时间内掌控大局，还能防范外族的入侵。

最重要的事，如果要除掉北境，代价太大了，所以眼下就只剩了这一个选择。

顾清姿反复衡量，最终还是只能选择北境，可如果今天北境的兵力稍微弱一些，哪怕只是弱一成，她都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胶东。

念头冒出来的一瞬间，一道亮光忽的划过顾清姿脑海，谢砚嘴里的前世，北境的兵力似乎的确不如现在雄厚……

她浑身猛地一僵，又惊又俱的缩了一下瞳孔——所以前世她真的这么做了吗？她真的选了胶东？

她召了谢砚入京，然后将北境的精锐，屠于凉京城下？

所以，谢砚前世真的是死在她手里，被她亲手算计着一步步踏入了死亡？

她心口骤然一痛，疼的眼前隐隐发黑。

谢砚说，前世他是真的想过要和她完婚的，只是还没来得及她就被顾俨带走了。

那他接到自己附在婚书上的求救信的时候，应该是一心想要来救她的吧。

顶着杀头谋反的罪名，千里迢迢奔赴凉京，换来的却是那样一个结果……

顾清姿紧紧抓着袖子，虽然极力克制，身体却仍旧颤抖了起来。

谢砚，对不起……

原来我真的那么坏，原来我真的害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