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之症,却不全然如此,既然都到了此处,不如让老朽切一切脉?”
顾清姿不管不顾,摇着头径直往门外走,半路上却被人抓住衣领提了回去。
谢砚神情晦涩地看着她:“让他看看吧,万一你真的生病了……”
顾清姿不想和他说话,语气生硬:“松手!”
谢砚抿了抿嘴唇,眼底闪过浓重的懊恼,却扭头看向了大夫:“你来给她看看。”
大夫连忙上前,顾清姿却一抬脚踩住了谢砚的脚尖:“我让你松开!”
谢砚闷哼一声,额角跟着跳了一下,顾清姿为了脱身,这一下用了死力气,就算是谢砚皮糙肉厚,也着实控制不住本能反应,险些就松了手。
好在他意志力坚定,迅速回了神,抓着顾清姿的肩膀将她死死摁在了椅子上:“听话。”
短短两个话,却狠狠刺中了顾清姿的心口。
她气的直哆嗦:“听话?你拿什么身份来和我说这句话?我凭什么要听你的话?!”
她狠狠推开了忽然僵住的谢砚,起身冲了出去。
石栗县不大,可毕竟陌生,顾清姿闷着头拐了几个弯就有些分不清哪里是哪里,但这无关紧要,反正她冲着找人来的,迟早是要将这里翻个遍的,索性走到哪里算哪里。
只是这条街上没有客栈,她也没这个心情去找,寻了个隐蔽的角落蹲下来,摸着跳得厉害的心脏垂下了头。
她上辈子到底是做了什么孽,才会喜欢上谢砚这样的人,才会被他一次一次的戳心窝子。
她难堪的将脸藏了起来,直到夕阳落下,街巷被夜幕笼罩,她才不得不从思绪里抽身,仰头看着招牌去寻住处。
好在这里离着主街不远,她这些年又习惯了奔波,很快就理清了路的规律,找到了客栈在哪里。
小二十分殷勤,见她衣裳还湿着,问她是不是要沐浴。
顾清姿应了一声,抬手去摸银子,却是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自己的包袱在马背上,在她被谢砚拽去医馆的时候没顾得上拿。
她现在身无分文。
别说沐浴,连住店都不行。
她低头,借着凌乱发丝的遮掩苦笑了一声,这才摆摆手:“不用了,没带银子。”
她转身往外走,迎面遇见有人拦住了她的路。
虽然对方没开口,虽然她低着头,可她还是只看鞋就认出来了,谢砚。
她径直绕过去就往外走,谢砚伸着胳膊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