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在顾清姿后面，可越走他脸色越难看，因为他们已经走了两个时辰了，连天色都彻底暗了，可顾清姿中间却没有坐下来休息过一次，甚至连累都没喊一声。

眼看着天色越来越黑，谢砚终于耐不住，催马上前挡住了前进的路：“上来。”

顾清姿绕开马匹继续走：“不用。”

谢砚拧了下眉头，再次挡住了路：“顾清姿，你在闹什么脾气？捎你一程又不需要你还人情。”

可上了马就甩不掉了。

顾清姿充耳不闻，仍旧摸着黑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走。

谢砚沉默地看她两眼，沉默地又跟着她走了两里地，直到天色黑的什么都看不见了，他才再次驱马上前拦住了路。

他语气重了些：“上来。”

顾清姿仍旧低着头走路，谢砚追上去，死死堵在顾清姿面前，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今天晚上没有月亮星辰，不想睡在黑漆漆的荒郊野外，就上来！”

顾清姿抬头看了眼天，的确如同谢砚所说，没有星辰，她指尖颤了一下，似乎终于无可奈何了，摸索着朝马匹探了过去。

谢砚松了口气，正要伸手去扶她，就见顾清姿抬起胳膊，狠狠一巴掌拍在了马屁股上。

马匹受惊，撒开四蹄往前狂奔，谢砚睚眦欲裂：“顾清姿！”

顾清姿扯了下嘴角，朝他摆了摆手：“路上小心。”

话音落下，她转身钻进了路旁的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