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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龇牙咧嘴:“姑娘,这讲什么的呀?姑娘家怎么看这种书?”
顾清姿眼底闪过无奈:“看书哪还分男女……”
但这本的确有些费神,只是她也没办法,北境的收成是多少年前就有的问题,先皇在世的时候,虽然明面上没给北境多少优待,却到底不忍百姓无辜冻饿而死,年年都要找好些借口,赏赐北境粮碳。
这份恩德先皇没指望北境回报,但看当年北境王的安分,大约是心知肚明的。
可惜终究治标不治本,粮食仍旧是北境的命脉。
后来先皇破格提拔过一个老农入户部,想着寻个法子解决,却并没有什么用处,直到几年后才有个侍中提及,说前朝有本书里似乎提过解决办法。
就是这本《民术》。
但对方说的太迟了,折子刚递上去,还没来得及批,就宫变了。
大昌一夜之间变了天,新帝登基,藩王虎视眈眈,朝臣各有心思,皇室越发孱弱,自保尚且不足,哪还有余力顾忌北境。
更何况,藩王封地有这样的短板对朝廷来说,是求之不得的。
于是,连以往的赏赐都没了。
北境的日子越发难过,大约是逼于无奈,他们不得不和胶东亏本做了买卖,将自家的命门递到他人手上。
顾清姿想着谢砚的处境,心口微微一扯,提笔在纸张上写下沼泽二字。
她这几日将这本书翻来覆去的看,才终于寻摸到一丝相关的痕迹,只盼这法子有用吧,她实在不想看谢砚求人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