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指腹,她其实知道谢砚找她不会有好事,可心脏仍旧不自觉提了起来。
“有事?”
谢砚侧头看过来,板着一张脸,毫无情绪道:“听说你要成亲了,还没恭喜你。”
顾清姿指甲慢慢抠进了木箱里:“我成亲,你很高兴?”
“不然呢?对我来说的确是一桩喜事。”
顾清姿盯着谢砚那张始终没什么情绪的脸看了又看,确定他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自嘲的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谢砚你个王八蛋。
算了算了,就当没听见,反正她也不会真的成亲。
顾清姿揉了揉心口,手又慢慢滑到了胃部,这次发作的格外厉害些,虽然修养了几天,疼痛却仍旧时隐时现,只是司徒掌柜那边的消息太紧要,左留卿的事情也得尽快解决,她才不得不出来走这一趟。
希望能尽快处理完吧。
她轻轻吸了口气,先去了趟酒楼,将箱子放在了定好的雅间里,特意选好了位置,摆好了灯烛,等左留卿来的时候,外头就刚好能瞧见他的影子。
她去了对面的茶楼,点了壶普洱,慢慢喝着等该来的人来。
冷不丁一阵熟悉的说笑声忽然从底下传过来,她低头看了一眼,正是苏家祖孙三人。
今天是难得的热闹日子,北境这样的边陲贫瘠之地都透出了几分繁华,也怪不得她们按捺不住要出来走动。
顾清姿收回目光,慢条斯理的喝自己的茶。
可没多久,她就忍不住又往下看了过去,阖家团圆的日子,连乞丐都挤成了一团,普天之下好像只有她自己是孤零零的。
她不自觉捏紧了茶杯,明知道多看无益,目光却死活收不回来,魔怔一般盯着旁人的喜乐看个不停。
直到身边有人叫了声好,她才被惊动,不得不回了神,是茶楼说书的先生说到高潮处,看客们情不自禁了。
可说书也到此为止,看客们喊着要再说一段,说书人捋着胡子拱手告辞。
顾清姿将杯中已经冷了的茶水一饮而尽,抬手轻轻拉了下铃。
小二连忙喊了一声:“请先生往雅间去,有贵客请您单独说。”
这在茶楼是常有的事,出得起钱就能听得到书,看客们哄闹了一阵子,却也没在意。
那说书先生抱着二胡走进来:“客官要听哪一段?”
“金蝉脱壳。”
“这段啊,这段可是十分精彩,话说春秋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