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谢砚有些不耐烦,无怪乎武将不喜欢文官,北境地处偏僻,土地贫瘠,寻常百姓日日劳作才得以糊口,哪里来的银子和时间去读书?
有时间想这些,怎么就不能务实一些,先想想怎么把粮食产量升上去,让他们不必在这些东西上受胶东辖制呢?
可他不能发火,武将都是自家兄弟,脾气上来骂几句打几下都不会在意,可文官不行,说话做事都得斟酌。
他只能提起朱砂笔,一字一顿写道,仓禀实而知礼节,实为先,礼为后,诸卿谨记,再议。
侍卫来将奏报取走,等着明日发回各衙门。
可政务处理完,谢砚仍旧没睡,只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吗,直到耳边响起细微的动静,他才坐直了身体,目光湛湛的看了过来。
是盯着顾清姿的黑甲军回来了。
“她动作了?”
他有些恶劣的想,顾清姿怒气冲冲派了人出去,结果回来的人不但没能为她出气反而被教训的鼻青脸肿,她会怎么样呢?
大概气的要冒烟。
谢易却摇了摇头:“她没让人去找张将军。”
谢砚愣了:“没去?”
“是,属下看的仔细,除了院子里的丫头,她没见过外人,张将军那边也没有出事。”
谢砚脸色变幻一瞬,末了一哂:“耐性倒是变好了,但性子是不会变得,继续盯着吧,决不能让她得手。”
可之后一连两天,顾清姿那边竟然都安安静静的,根据谢易所说,她甚至连门都没出,饭食都是托丫头买回来送过去的。
谢砚这次是真的惊讶了,顾清姿想干什么?
谢易反而对他的态度不大理解:“她不动作不是好事吗?兴许是觉得寄人篱下,不好计较。”
寄人篱下?
谢砚眼睛眯起来,脑海里闪过顾清姿在林子里找令牌的样子来,她好像的确不是生气的样子,当真不计较了?
也好,省了他的麻烦。
他抬抬手,示意谢易可以下去了。
可他前脚刚走,后脚外头传来了通秉声,是方畴来讨这个月??的饷银,身后还跟着张二甲。
他抬眼朝对方看了过去,年轻人生龙活虎的,身上没伤,精神看着也很好,果然一点被报复的痕迹都没有。
很好。
张二甲莫名觉得冷,抬头四处看了一眼,这才瞧见谢砚正在看他,他不明所以,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