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不屑于拐弯,这次却破天荒的算计了人,他不得不多了几分谨慎:“那东西当真如此重要?”
谢砚没开口,耳边却骤然呼啸起来,厮杀声,惨叫声,求饶声,他一眼看过去,遍地狼烟,尸山血海。
他呼吸瞬间粗重起来,手紧紧抓住了刀柄。
黑甲一眼看见了他发白的骨节,心生惊骇,他从未见过谢砚如此失态。
“王爷?!”
谢砚一顿,从记忆里挣脱出来,他狠狠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眼底的血色却仍旧没能褪去,他咬牙:“重要,很重要,无论如何一定要拿到……”
顾清姿猛地打了个喷嚏,她抬手却顾不上揉鼻子,反而摁住了心口,不知道为什么,刚才那一瞬,她竟然有些心悸。
莫非是最近太累的缘故吗?
她有些疲惫的栽到在床榻上,却不等躺平身体,敲门声就响了。
她有气无力:“进来。”
百兰屈膝见礼:“姑娘。”
“怎么了?”
百兰将一个托盘放在桌子上:“是老夫人说衣裳做好了,让奴婢送两件过来,清姿姑娘,您要不要试试?要是哪里不合身,奴婢给您改。”
原来是这件事,她不大感兴趣,她心里难过的厉害,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来,只想休息。
“有劳你,衣裳不着急试,下去吧。”
百兰探头看她一眼,脸色有些古怪:“姑娘,您还是看一下吧。”
顾清姿没再开口,只闭上了眼睛。
她已经说了不看,不会因为旁人劝两句就改主意。
百兰一看她这幅样子也知道是自己多嘴了,叹了口气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顾清姿却没能睡着,直到那阵莫名的心悸退下去,她才舒服了一些,她脑海里却又浮现出了谢砚的脸,这个木头,竟然早就认出她了,而且没有要撵她走的意思。
她嘴角不自觉的浮起一抹笑。
谢砚,谢砚……
她将脸埋进被子里,想着谢砚的脸,用力蹭了几下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却是一觉睡到傍晚,醒过来的时候,晚霞刚好映红了半边天,她遥遥看了一眼,心情很是不错。
倒是想起来了苏祖母送过来的衣裳。
这些年她将自己当成个男人用,已经很久都没正经打扮过了,眼下谢砚既然认出了她,兴许是该稍微收拾一下。
她对那衣裳多了几分好奇,起身去了外间,衣裳就被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