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能主动亮剑，“青瓷也原谅了，斯衍，狐家的事儿——”

“不停。”顾斯衍态度强势，他目光没有专门停留在狐家某个人身上，哪个人反应稍大，他就立时关注那个。

犀利，冰冷，威慑于无形。

人在他视线下，只觉得灵魂都被锁定住，从头到脚都是麻的，五脏肺腑也紧缩成一团。

狐天德受不住，猛然跳起来。

刚才他和顾文菲跟在青瓷后面过来，青瓷站着，他们坐着。

青瓷唯唯诺诺低头时，他还觉得快意。

顾斯衍为青瓷出头，青瓷扶不起的阿斗，回打他脸，让他体会一腔好心用在，全做驴肝肺。

未曾想，男人态度不变，他们地狱不改。

眼见狐天德拉着他父母落荒而逃。

青瓷跟着要离开。

顾文菲尖声喝住她，“站住，你别想跑。”

她唤门口保镖，进来看着青瓷，转头望沙发上的男人。

“哥哥，狐家人走了，有些话我就明说了。”

顾斯衍风轻云淡，“说。”

“我一直都认为你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哥哥，可从我跟黎川婚期定下来后，我看不清了。”

顾文菲站起身，走到男人面前。“母亲爱我，给我精心准备陪嫁，哥哥那么宠我，却什么都没给。你秘书告诉我，你之前在西南出差，买了玉华压箱底的翡翠原石，是给我准备的结婚礼物，哥哥现在也不打算给我了？”

顾斯衍解开西装扣子，“母亲给你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你还想要什么，我把整个顾家都给你？”

顾母见不得他们亲兄妹争执，“斯衍，你妹妹不是这个意思，她是委屈结婚这么大的事，你礼物都没有。”

“沈黎川那个大礼物还不够？”

顾母一噎，情不自禁去看青瓷，当年算计，她心知肚明，往常避讳这个话题，没想到斯衍当众揭出来。

青瓷面带微笑。

时过境迁，她放不下也放下了，现在只看狗咬狗，超有意思。

顾母和顾文菲还是不了解顾斯衍，他这个人，九分权欲，一分感情，拿这一分感情，富贵尊荣，顾斯衍有求必应。

还会帮着镇压她，以供她们开心。

可想去撬动他的权势蛋糕。

真，痴心妄想了。

这个词用在自己身上，痛苦。

被他人体现出来，玄妙无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