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眸朝着站在不远处的男人望去,对方的神情比起这冰天雪地也没有好到哪儿去。
他的淡漠,表现在了明面上。
而不是像曾经那样,装得随和从容。
现在这样,才是真实的他。
是一座冰冷的、尖锐的冰山。
沈知书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曾经短暂的瞥见过一次,也是在科研所的门口,对方站在对面,匆匆的一眼。
奇怪的是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很久。
沈知书从来不会把没有利用价值的人放在心上,偏偏就是眼前这个陌生人,被他给记住了。
一眼就记住了。
沈知书不喜欢浪费时间:“你认识我。”
接着,他继续:“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说。”
沈在静静看着他,更多的是一种打量。
他这几个月,如果说一点变化都没有,那是假的。
他变得更加的阴郁了,这种阴郁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沈在能够看得比别人看得清楚。
沈在太过了解他父亲这个人了。
隐忍蛰伏,能不动声色的忍耐许多年。
他没有那么容易放弃。
偏执到了有些神经质的地步,当然,沈在也得承认,自己也是这种人。
脑子不太正常,但是没有关系,哪怕他真的是个神经病,只需要在母亲面前装做一个正常人就好了。
“没什么事情要说的。”
沈在笑了笑,他往前了几步,近乎是到了沈知书的面前。
相似的脸孔,只有这双含笑的眼睛是不太一样的。
他继承了他的血液,他的劣性基因,他的病态神经。
却没有能继承到属于他最想要得到的。
沈知书盯着他的脸,越看眉头就皱得越紧,越看就越觉得眼熟。
在他几乎要想起来到底是像谁的时候,心口的刺痛,让他骤然回过神来,沈知书脸色苍白,他低下头,看着心口处深深扎进来的刀锋。
鲜血浸湿了他的黑色大衣,这片地方看起来只是颜色更深几分。
刀尖甚至在他的伤口旋转了两下,翻覆的血肉,疼痛都有些狰狞。
可是沈知书的脸色看起来只是更加苍白了几分,似乎感知不到什么疼痛,哪怕他疼得脑袋眩晕,四肢发麻的地步。
他依然能平静的吐出要说的话:“你长得很像我。”
沈在冷眼看着他缓缓的倒下,警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