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那会儿碰坏了。”
说这话的女同志睡在宋声声的对面,她跪坐在床上,往下面探了探脑袋,说话的声音不大,尽管柔软却好像丝毫不怯场。
名为安若的人睡在上铺,她好像丢了很大的面子,脸上红了红,又变得很是难看。
安若深深吸了口气,说:“我没碰坏!我碰到的时候这热水瓶根本没倒,而且热水瓶怎么能放到那么危险的地方,还好里面没装热水,不然就这么轻轻倒下,会把人给烫伤的。”
安若下意识就不喜欢宋声声。
没别的原因,可能就是单纯的嫉妒。
今早她的丈夫送她过来的时候,整个宿舍都传遍了,宋声声同学的丈夫长得有多英俊,有多体贴。
什么活儿都给包办了。
安若也结了婚,当年知青下乡,为了日子过得好点,也为了后面能返乡,她和当地的村干部结了婚。
那村干部年纪比她大了一点儿。
人长得不丑,但也不帅。
胜在勤劳踏实,还很能干。
可是安若怎么看都不顺眼,越想越觉得自己亏了。
因而这两年对她的丈夫,是早就想离婚了。
骤然瞧见宿舍里和她条件差不多的女同学,婚姻这么的好,嫁的人也不错。
本身长得也漂亮。
考上大学说明脑子不笨。
同样的条件,天差地别的生活。
她心里就有些不爽快了,这会儿就更不可能承认是自己的错:“热水瓶得放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