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辰晞面前。

“好好照顾她，她今天有点恍惚，差点出事。”

霍辰晞眼神一惊，下意识的看向姜柠。

眼看着姜柠毫发无损，脱口道：“谢谢。”

陆桥愣了两秒，失笑：“还有听到霍总说谢谢的时候，不容易。”

霍辰晞抿唇，又认真重复了一遍。

“谢谢。”

陆桥点头：“不谢，或许，你欠我的还不止这个呢。”

“什么意思？”

陆桥没多说，上车离开。

霍辰晞牵着姜柠的手回到别墅，问：“今天看见什么了？为什么横穿马路？”

姜柠淡淡的撇开他：“想死。”

霍辰晞看着她冷漠的眼神，只觉得自己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像是一拳砸在棉花上。

“姜柠，要我怎么做，你才能……”

“霍辰晞，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姜柠冷淡的看着他，眼底流淌着平静的嘲讽。

“好像我说什么你都会答应一样，你心里很清楚不是这样的。

从前你不会答应的，现在也不会因为我病了就答应我，比如放我走，比如让我一个人住，比如让我拥有正常的工作环境和正常的社交圈子。

你只是在你能容忍的范围内满足我的一些需求而已，这些能让你得到心理安慰是吗？能让你觉得你并没有逼我到绝境，是吗？

所以，我现在什么都不需要你做，就如你所愿，待在你身边。

既然我已经病了，这种痛苦就要我们两个人一起承受，你就这样看着，我是怎么越来越严重的，就够了。”

说完，姜柠平静道：“我去午睡，吃饭的时候叫我就行。”

霍辰晞觉得自己胸口的刀伤又痛起来，他靠在沙发上，疲惫不堪。

可他甚至不敢睡着。

昨晚他一合眼，就是姜柠在他面前割腕自杀的模样。

他第一次感觉到了从骨子里透出的恐惧。

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掌控许多人的死亡，却没有信心留住一个一心求死的人。

……

医院。

陆桥回到鉴定中心，问：“结果出来了吗？”

“你特意嘱咐的加急，当然出来了，在这里呢！”

以前的同事将密封的档案袋递给他，陆桥立刻回到了车里。

他拆开档案袋的过程，车厢里安静的只剩下他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