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气都不喘了。”

姜柠像是被人扼住了喉咙，脚底生寒，胸腔憋闷，十几年如履薄冰的感受再次袭来。

她垂眸，恭敬道：“奶奶养的鱼是最好的，听话懂事，该热闹就热闹，该安静就安静。

我那小公寓是养不好鱼的，只能容我一个人凑合住着。

眼瞧着就要下雨了，等会我还得回去收收衣服，晚点给二哥去个电话致谢。”

老太太“嗯”了一声：“去吧，趁着没下雨，早点回。”

……

姜柠离开霍家时，在前厅遇上刚回来的沈心澜。

佣人正热情的招呼着：“大少夫人，这些东西叫我们搬就行了，您还要亲自跑一趟。”

沈心澜温婉一笑：“别墅装修的时候，我和正霆搬回来住，少不了麻烦你们照顾，现在能做点就做一点。”

她在外人面前，一向是和善温柔的，不带半点锋芒。

“姜柠也过来了？脸上这是怎么弄的？”

沈心澜走到她面前，关切的询问。

当着佣人的面，姜柠打了个招呼：“大嫂，我过来跟奶奶聊会天，这就走了。”

沈心澜又道：“对了，陈莉的事你听说了吧？谁能想到你逛个街，都能让她做手脚，开除了也好。”

姜柠皱了皱眉：“大嫂怎么知道是她做了手脚？”

沈心澜微笑着：“是我和辰晞一起在你办公室找到的那些衣服和发票啊，还好辰晞处理的及时，否则坏了你的名声。”

姜柠心里窝着一团火。

她知道这件事后面少不了沈心澜的推波助澜，可霍辰晞对此就没有一点疑心吗？

沈心澜走上前，理了理姜柠的发丝，温柔的叮嘱。

“你走路小心点，瞧这脸上的伤，好好的脸蛋都破相了。

下次要是再摔着可怎么办？都要成了医院的常客了。”

姜柠对上沈心澜眼中的嘲讽，心里恨不得给她一巴掌。

可她只能攥拳忍着，以免老太太再察觉什么。

“大嫂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姜柠正要离开，沈心澜又拉住她的胳膊，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仍能听出嘲笑。

“姜柠啊，难为你吃了这么多苦，还得在心里憋着，毕竟一个养女在霍家也说不上什么话。”

沈心澜语气轻蔑，手上的力气却大，指甲都快要嵌进她的伤口里。

姜柠手臂生疼，甩开了沈心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