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将钥匙放在案几上,“若没有别的事情,苏儿先去给您煎药。”
“苏儿,你过来。”
慕老公爷扬了扬手,苏儿走到他面前,只见他指了指桌上燃烧的晶粉。
“你再给我点上一盅。”
“是。”
苏儿转身,从柜子里拿出一个瓷罐,从里面小小舀出一些晶粉,散落在了熏香炉中。
不多会,那淡青色的烟气徐徐上扬,老公爷将头凑过去,深深吸了口。
“近日相爷那边可有什么信儿?”
老公爷边吸边开口,苏儿摇摇头,“相爷近日并无来信,不过奴婢听闻,如今太子被派去平乱,圣上久不上朝,朝中一应事务全由相爷在操持,许是相爷太忙了。”
听到苏儿的话,慕老公爷猛地一挥手,那熏香炉瞬间掉落在地上,碎裂声传来,伴随他底里的声音。
“相爷哪里是太忙了,他是觉着老夫我没有什么用了,盼着老夫我早日归西呢。”
“老爷切莫这般想,老爷正值盛年,待那妾奴生下孩子用作药引,老爷自会安然无恙,依旧是相爷的肱骨。”
“呵,人啊,站的越高,就会越忘记当初是怎么爬上去的,当年若不是我替他扳倒了侯爷,他又怎么会得到圣上的信赖,坐上如今的位子。
这些年,我屈居这禹州,替他办了多少事情,如今他想将我一脚踹开,我病了这么久,他竟是一封书信也没有来过。
苏儿,你帮我写封信,让人送去相府,就说马上花朝节了,邀相爷入府参加花宴,欣赏名兰盛放。”
“是,老爷,苏儿这就去研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