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慕彪这样,纳兰冀连忙放下酒壶,故意开口道。
“慕兄放心,我与顾公子不过只是生意上有些来往,并无深交,不过我听闻慕兄是定安侯的外甥,怎的会落到如今这番田地?”
一听到这话,又见对方一脸关切之情,慕彪那憋在心里的戾气,瞬间发了出来。
只见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随后重重往桌上一放,“呸,什么定安侯,就是个过河拆桥的混蛋!”
“哎哟,慕兄可不能说的这样大声,当心隔墙有耳。”
纳兰冀压住眼底的暗色,故意劝道,“到底是亲舅甥,是不是这中间有什么误会?”
“误会?我呸,哪里是误会,分明就是欺负人!我跟你说,我和娘亲妹妹原本在祖宅过的好好的。
可是这老混蛋非要让娘亲去侯府,替他看着那两房妾室,我娘亲心疼他这个弟弟,丢下祖宅,带着我们来侯府帮他持家。
可那老混蛋倒好,最后竟是将我们娘三给赶了出来,还让妹妹跟我们离了心。
如今我娘亲回到祖宅,他还吩咐祖宅那些老不死的,都不要管我们死活。
我娘亲现在已经病了,我们要银子没银子,在祖宅又饱受冷眼,如今为了娘亲,我只能偷偷回来,想要找点事做。
可是我运气不好,刚来就被人偷了银子,只得去赌坊赌赌运气,哪里知道……,唉!”
慕彪故意撒谎,编了个由头出来,说完,还装出唉声叹气的样子。
纳兰冀见状,又给他杯子里满上一杯酒,“听慕兄这么一说,这侯爷确实有些不近人情了,到底是亲姐姐,亲外甥,怎的能这般无情无义。”
“可不是,当初我娘可是为了他,才留在祖宅,终身未嫁,替他在圣上面前得了赞誉,得了这侯爷的位子。
可如今倒好,不仅不管我娘亲了,还落井下石,这是将娘亲往死里逼啊,可他毕竟是侯爷,我身为儿子,除了痛心,什么都做不了,只怪我没用,让娘亲这般凄凉。”
慕彪演到深处,竟挤出一滴孝子泪,纳兰冀看在眼里,心底冷笑,不过面上还是装出一副劝慰的样子。
“既是事已至此,那慕兄可有别的打算?”
听闻这话,慕彪抬起头,揩了下眼睛,“不瞒你说,我如今身无分文,只空有一副蛮力,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
何况我对这禹州又不甚熟悉,若是兄台有什么好的差事,能否介绍一二?慕彪感激不尽。”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