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没有落入魔窟的排斥,倒有种回家后的熟悉感。
抱着早点洗完早点离开的心态,她走进指定的屋子。
一拉开衣柜,整排套装齐刷刷挂着,而抽屉里,也码着各款内衣。
全部没拆吊牌。
沈初夏心里面不禁有点膈应,准备得如此充分,这显然就是经常带人回来吧。
不过都是全新,她也没什么好别扭的,只随手拿了内衣,至于那些看上去就价值不菲的套装,并没有碰。
自已身上的虽然有些脏,但还没到穿不了的地步。
房间里的浴室是推拉门,没办法锁,于是她果断去了外面那间。
拧上保险,舒了口气,开始小心翼翼地脱衣服。
脖子上还有点疼,她费力地撑着衣领,尽量不碰到伤口。
好不容易脱下,门被敲响了。
叩叩。
不紧不慢,显得非常礼貌地两声,却令她心头一跳,差点滑倒。
“我还没洗好,你……”
“嗯,开门。”
话语里的理所当然,简直叫她难以置信。
索性不再理会,自顾自继续褪下打底袜。
反正有锁,他除了在门口气急败坏,根本拿她没办法。
当窸窸窣窣地声音传来时,沈初夏还以为是自已听错了,直到响动越来越大,最后咣当一声,什么东西落了地。
她顺着一看,整个人呆住了。
那门锁竟被直接拆除掉,只剩一个圆洞。
谢浔大步走了进来,反手将锁头挂住,起到一个临时扣住门的作用,免得热气往外跑。
“很惊讶吗?我以为经过这几天,你对我的脾性已经有了一个全新的认知。”他轻笑一声。
“我……我……”
她很想回,今天之后你又刷新了我对禽兽两个字的定义,可此时光溜溜地,实在没什么底气叫嚣,只能一边往后退,一边手忙脚乱地拉扯着布料来遮挡自已。
“有什么好遮的。”
这口吻,含着一丝不屑,像是对面前的场景完全无动于衷。
要不是某些反应那么明显,沈初夏就真信了。
“我还受着伤!”她试图唤起对方为数不多的良知。
“嗯,所以你是打算,加重伤势?”男人举起手里的防水贴。
沈初夏愣住,一丝错怪后的歉疚爬上心头,她犹豫着伸出手:“我……自已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