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拍了太多，自然而然就能通过一张照片或是一个背影就能认出一个人。

霍景眸光沉晦不明，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紧盯着那张背影照忽然低笑一声。

“他能跳开你布下的眼线悄无声息的离开港城，顾庭琛一定帮了忙。”

卢景山看他一眼淡淡道：“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你在港城虽然也有头有脸，但根基太浅，你在顾庭琛的眼皮子底下能捞到什么线索和好处？”

霍景慢慢抬头看他一眼而后转身看向身后的白色画板。

偌大的一张画板上面写满了字和时间线以及所有人的照片。

卢景山见他一直盯着看边问了句，“在看什么？”

霍景半眯着眼眸紧盯着这张画板，他闭了闭眼，脑海中快速闪过所有国家和城市。

不知过了多久才缓缓睁开眼拿起手中的碳素笔上前圈了一个地点。

卢景山见状也眯了眯眸。

“那就从这开始给我查。”

“M国？你觉得有这个可能？”

霍景将手中的碳素笔扔掉冷声道：“有没有可能查查就知道了，安排在港城所有的人手全都撤走。”

他回头看了一眼卢景山沉声一字一句道：“我说的是全部撤走。”

卢景山听懂了他的意思，是完完全全的撤走，就连暗线都不留的那种。

“知道了。”

卢景山离开之后霍景盯着那个再熟悉不过的城市名字沉了眼眸，不知过了多久才低声说了一句。

“你会在那么？”

顾庭琛接到霍景撤人的消息后放下了手机，修长的手指轻轻敲打着办公桌。

突然撤掉所有人手和眼线。

只有两种可能。

他愿意相信黎欢是真的不在这个世上，如果不是，那么就只剩下第二种。

他查到了线索，调转了方向。

但这两种顾庭琛更倾向第二种。

这种事毕竟他不是没干过。

霍景不收手他能保证黎欢的安全，但他一旦收手。

顾庭琛扯了扯唇角抵住眉心，黎欢藏在M国有利有弊。

可是到了现在是利还是弊就不好说了。

霍景在港城不可能查到任何线索，可同样的道理。

在M国，他的手也绝对伸不了那么长。

搞得现在甚至有些被动，并且还不能轻举妄动，否则很容易暴露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