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地颤抖。
府邸青年两手握拳,咬紧了后槽牙,“象牙塔的三千亡灵,居然能为她所用,真是稀奇。”
那日新王尚未归来,镇龙本家探讨新王登记仪式之时,南皇府主便建议用最多的亡灵去给叶楚月一个教训。
却不曾想,世道轮回,竟成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有几分荒唐的可笑。
……
而这时,一道道目光,看向了破裂的地板,极致的深渊,以及黑暗的禁制之内。
一座海棠花交错而成的花棺,躺着身穿华服,尸体白到病态望一眼都觉得冷的女子。
女子眉间一点桃花妆,唇色殷红,睫翼浓密纤长,发髻珠翠琳琅,是华丽富贵之气。
地下的禁制阵法,衍生出阵阵寒气,开出了一朵朵霜华雕刻而成的荆棘花。
“阿娘……”
南皇涧跌跌撞撞爬向深渊,穿过三千亡灵,进入犹若料峭寒冬的禁制。
转瞬,就已泪流满面。
她跪在花棺前,多年的压抑和隐忍成为眼泪夺眶而出,落在盛开的永生海棠花。
她的身体原就不好,最是怕冷,畏寒,此刻不管不顾,握着母亲死后多年冰冷彻骨的手。
“我是……”涧儿?
南皇涧想说出自己的名字,声到嘴边却是戛然而止,神情是颓废的恍惚。
这个名字,是南皇韬用来羞辱她而取的。
她喊不出来。
一时之间,竟不知自己是谁。
更害怕说是母亲的女儿。
因为她的骨血父亲,是母亲最厌恶的男人。
对于阿娘而言,她又何尝不是个脏东西?
何必脏了阿娘的尸身?
她往后退了退,怯弱的不像是当众控诉父亲的固执少女。
楚月站在一片狼藉的平地,眸色波澜不兴,平静地望着。
并未打扰。
更未帮忙。
有时,顺其自然才是最好的故事结尾。
这会儿。
泪流不止的南皇涧,发觉母亲蜷起的掌心,缓缓地舒展开来,上方,写着两个字。
柳遂愿。
柳湘华即将临盆之际,担心自己难产,就用鲜血在掌心写下了女儿的名字。
她想把南皇韬碎尸万段,她更希望自己的孩子,遂愿喜乐,平安无忧。
而这个名字,是她彼时的未婚夫,尚且年少花前月下时所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