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一定是名满京都的玉郎,最灰暗的一天。
连央看着封鹤眠狼狈离开的背影,默默在心里为她的合作伙伴说了声抱歉。
有些事不说破倒也没什么,可真摊开来说,她也不免觉得,她将他们的“定情信物”贸然卖掉,不太妥当。
连央不禁唏嘘,觉得自己不太严谨。
得亏封九妄没多想,这样都没怀疑她在封鹤眠做戏。
可连央不想想,普天之下那么多人想攀附帝王,故作清高,欲迎还拒,甚至有自荐枕席的,哪个有脑子想,顶着未来弟媳的身份,只为了接近他?
只能说,谁也没这个自信敢和皇上玩这么一出禁忌之恋。
偏偏他们二人,一个不知世事,一个满不在意。
也或者,这就是天生的缘分。
“玉郎风姿叫你挪不开眼?”
察觉到连央一直盯着封鹤眠离去的背影,封九妄不咸不淡的颠了她一下。
换来一声轻呼和讨好的磨蹭。
被他养的娇嫩的脸蛋毫不避讳的贴在他的颊边,磨蹭两下,才抿着唇,安静又娇俏的看他。
封九妄没说什么,抱着她就这么穿过人群,大步迈向玄极殿。
不曾下封口令,连明里暗里的敲打都没有。
一贯散漫闲肆的态度。
宁嫔身侧划过淡淡的龙涎香时,她只觉得她心头在滴血。
为什么连央可以让他抛却世俗礼教,她却要接受数年如一日的独守空闺。
一口银牙紧咬,猛的呼了口气,宁嫔才恢复成往日里婉约无害的模样,主动走到淑妃面前。
“淑妃娘娘,您瞧今日这事,是否应该提醒陛下,早日给连姑娘定个位份才好?”
流言最能传扬,今日后,有关陛下,闲王,连央的风月定会闹得满城风雨。
为了连央的名声,也需给她一个名分。
淑妃在宁嫔走近时,神情就冷了下来。
尤其是看见与自己如出一辙的素青缠枝面料,眼中更是闪过厌恶。
谁也不会喜欢一个照着自己模仿的赝品。
“宁嫔这是女承父业?等你掌凤印了再来教本宫做事。”
淑妃冷笑离开,只留下大公主和宁嫔面面相对。
“请慎言,父皇如何行事,无需宁嫔多虑。”
大公主与陛下如出一辙的凤眸微抬,冷肃的留下警告。
柳氏绞着手帕,满脸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