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点封九妄的眉毛,从他身上沾了一点雪,摸到自己秀气的眉尾。
“唔,老公公。”又指了指自己,“小婆婆。”
封九妄险些被气笑了,好一个老公公,小婆婆,明里暗里的嫌他年纪大?
托抱着连央往上送了送,遒劲的梅枝正好勾住她的兜帽,没等连央反应过来,封九妄手一松,又一揽,骤然腾空的始终感叫连央呼,梅枝蹭下了她的兜帽,教雪淋了满头。
连央哪肯示弱,舞着手中的树干就去打封九妄头顶的梅花,以牙还牙的叫他又淋了一捧雪。
“老公公,花胡子!”
封九妄轻笑一声,握着连央的手,抱着她,就在梅林中舞了一式,树枝挑起漫天白雪,洋洋洒洒落人满身,谁也不曾幸免。
“小婆婆怎么也生花胡子了?”
连央恼着脸,哼了他一声,仗着他抱着她不便,顶着一头的雪就低头蹭了封九妄满脸。
仰头时恰好落下一朵红梅,鬼使神差,连央张嘴去接,后仰的身子很快被封九妄揽回,一并带回了一朵红梅。
连央衔着花枝,肌映流霞,白昼端相,娇艳尤绝。
上扬的发红的眼尾在封九妄眼前一闪而过。
雪中梅香混着极淡的女子香,在他耳边摩挲。
“哒。”
是连央叼着梅花,将它别在封九妄而后。
朱唇轻沾,吹动春水。
“陛下真是,艳如桃李,而冷如霜雪~”
封九妄被她不着调的评论逗乐了,索性与她调笑。
“卿卿弱态生娇,秋波流慧,人间无其丽也。”
连央被夸后极尽娇媚,傲娇的哼哼唧唧俯身,坐在封九妄臂弯上,将头埋进他的脖颈。
偏她方才一通闹,封九妄肩头落了不少雪,此时化开,叫她埋了一阵寒,连忙又直起身子,晃了晃脑袋。
“陛下别着梅花真好看。”
封九妄嗤她一声,好心情的抱着她入了亭。
亭中早已备好摇椅软毡,本是封九妄给连央准备的,可她方才胡闹一阵,他又不乐意叫她独享温软。
将她搁在膝上,与自己一道躺进了摇椅。
连央这会儿才稍感不自在的不敢动弹,她刚刚察觉到了一股暖流。
封九妄没在意她如木头般板着身子,只当她仍不尽兴还想玩一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