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早,听了一天的天书,中间还怼了个不知所云的裴玲,可不是给连央累坏了。
这一觉直到晚膳,连央也没醒来。
蔷薇犹豫片刻,到底没舍得叫醒姑娘,她是个有心思的,稍顿片刻就去找了林启。
比起安公公,林启更会来事儿,心思也更活络些。
眼见着蔷薇面带愁容,林启就主动问她,“姑娘出什么事儿了?”
眉宇间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叫蔷薇心中稍定。
“姑娘今日去国子监不知,是否受了委屈,姑娘一回来就将自己埋进榻中,也不爱理人,眼下睡着了瞧着都带了心思。”
蔷薇语气很是忧愁,时不时还不安的抬眼看林启一眼。
一通话下来,林启心中也有数了,宽慰了蔷薇两声,背过身去就带上了十分的焦急。
蔷薇口中连央的几分轻愁,经过林启一张嘴送到御前就成了:
“连姑娘在国子监受了大委屈,一下学就把自己关起来,不肯说话不肯用膳。”
封九妄眉心收紧,起身往东暖阁去。
东暖阁置了张八宝架子床。
其上软褥锦被并绒毯层层铺就,是连央一眼见到就恨不能焊死在上头的喜欢。
但这是他孙子!
不服也得听他的。
华天桃只觉流年不利,面色扭曲的接下了惩罚,转身离开诚心堂时,还不忘拖着魏简一道走。
和华天桃这个真混账比起来,魏简其实就是只傻白甜。
对华慎这位国子监监丞带有天然的恐惧,很轻易的就被损友拖走了。
甚至没敢和连央说上一声再会。
两个活宝离开,监丞渗人的目光落在了连央身上。
不过几息,这位看着古板严肃一丝不苟的华监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实际有些狰狞的笑。
看的连央不自觉打了个冷战,却听他说,“国子监纪律严苛,不允学子打斗互伤,日后若有事,你尽管来绳愆厅。”
连央的目光下意识的落在了她扔在地上,摔出的一片墨迹上。
纪律严苛,那她这?
华慎的目光一并落在了地上的那团墨迹上。
按国子监规,连央该承担起诚心堂十日的洒扫。
但......
华慎笑容僵硬了几分,强迫自己视而不见,离开了诚心堂。
连央茫然的对上了众人复杂是神情。
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