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宏祥无奈,问清了那王老道就住在城西的清风观中,忙命家奴买了很多贵重礼品,这才隆重地赶了过去。
那清风观已经很破旧了,王道士更是穿得脏旧不堪,身上甚至散发着一股臭味儿。吴宏祥掩着鼻子送上了厚礼。
王道士一看到那些礼物,就笑得眉飞色舞,听吴宏祥说明了缘由,就点着头说:“不就是医纸活吗?我今天晚上就过去。”他收拾了一些物品,跟着吴宏祥就到了府上。
王道士来到吴宏祥府上,刚一进门,就脸色骤变,大声说:“好重的阴气啊!”王道士又在府上转了一圈儿,然后就写了一张清单,无非是些作法所用的香烛纸钱,还有几十斤硫磺。
东西买回来后,王道士又在几十张黄表纸上画了符,贴到各处关口,然后又把硫磺沿着院墙撒了一遭。等到天黑,他就让大家各回各屋,他坐在院子正中间,膝上放着一柄桃木剑。
吴宏祥躲在窗后,偷偷看着。
这时,院子里忽然响起沙沙的风声。接着,就见院子正中忽然生出一股桃花旋风,围着王道士刮着,风中渐渐现出一个白影,正是那个婀娜女子。她一见到王道士,顿时一惊,转身就跑,却被那硫磺逼了回来。
王道士冷冷地说道:“过来吧,我来给你医病。”那白影倒也听话,果真就来到王道士面前,然后伸出手,请王道士给她号脉。
王道士捏住她的手腕,号了一会儿脉,忽然说道:“怨气竟如此之重。唉,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我帮你医好你的病,你就去吧。”
那白影忽然伤心地哭了起来,然后悲悲切切地说道:“奴家死不瞑目,必是要报此血仇,才肯离去。”
王道士忽然变了脸色,怒声说道:“敬酒不吃吃罚酒!我都要给你医病了,你还不肯去,我哪容得你再吓人?”话没说完,他就用桃木剑挑起一张画符,刺向白影。那白影被他拉着胳膊,躲不开这一剑,正被刺中胸膛,惨叫一声,倒在地上,竟现出一件纸活模样。
王道士掸掸手,得意地笑道:“我四十年的道行,还治不了你?”他话没说完,却见那纸活猛地跳了起来,转眼又化成了一道白影,携起一阵旋风不见了。王道士气得捶胸顿足,大声说道:“功亏一篑,功亏一篑呀!”
他过来对吴宏祥说:“大爷,这个纸活怨气太重,我难以治住她,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吴宏祥忙拉住他:“道仙,且慢。我听说这京城里,属你本事最大,你走了,我还到哪儿另请高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