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床单和被罩。
这群杂役们,一个个就像是没有思想的僵尸,他们直挺挺地围在自己的工作面前,面无表情,僵硬呆板,无论是风声,雨声,嚎叫声都与他们毫无关系。
黑汉子仍是会时不时的挥舞两下马鞭,在我的腿上和屁股上狠狠的抽打两下。
一边抽打,一边嘴中还不时的唾骂。
“你这个臭瘸子!没吃饭呐?速度慢的就像裹脚的老太太,真他娘的不中用。”
那脆响的马鞭每打在我身上一下,我便不由自主地扯着喉咙,“哎呦”的叫上两声。
好似只要大声的哭嚎两句,身上的疼痛也会伴随着减轻不少。
可是无论我怎办的哀嚎,甚至是嗓子泣血,这满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杂役,都没有一个人会偶尔抬起头看我一眼。
我无奈的在心中默默叹气,唉!我自己这倒是陷进了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这里所有的人,都是那般的冷血,麻木。
他们并不像是有骨有肉有情感的人类,更像是一群群只知道劳作的木头人偶。
我就一直围在这磨盘旁边,从日头微升,一直推到日落西下。
我数不清自己究竟碾出了多少斤的小碴子,或许应该并不到两百斤,不过最少也该有一百多斤。
总之,那黑脸汉子对我的表现尤为满意,他云淡风轻的从嘴角挤出一句冷哼。
“哼!没想到白白捡了个大便宜,养个臭瘸子,比养一头驴值!”
现在已然是临近黄昏,旅店的后院开始给杂役们放饭。
让我们干着如此劳累的活儿,吃的却是比讨饭花子吃的还要简陋。
满满的一大泔水桶炖白菜帮子萝卜皮,然后一人再发一个,屁股后戳着大窟窿的死面窝窝头。
我把那窝窝头握在手里,是凉的,硬邦邦像是砌墙的砖头。
艰难的用牙齿啃下一口,一嘴的碎渣就像是在吞咽沙子一般,剌的嗓子又干又痛,这吃饭仿佛就是在受刑。
好在那一大泔水桶的炖白菜帮子萝卜皮还都是温热的,每个杂役可以盛上满满一大碗,倒是不限量。
只不过,这炖菜之中好像没放半点儿盐,吃进嘴巴里乌突突的,没滋没味儿,就是一大碗清水煮烂菜。
我看见有的杂役,会把这窝窝头掰成小块儿,然后泡在炖菜汤里,搅和成一大碗的面子粥,然后直接全部灌进嗓子眼儿。
我便也学着他们的模样,将窝窝头放进炖菜汤,然后直接伸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