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要回到那山上去?你这一走就是十余年,如今好不容易回到家里,竟然还要出去奔波。那山上咋就那么好?
今朝见你,也没觉得你圆润发胖,富贵多少。不过是身板子比以前要壮实许多,个子也高大了!
银疙瘩,咱们家里雇佣的起长工,还不缺个体格子健壮侍弄土地的!更何况,咱娘这个神情,你今日也见的。自从咱爹走之后,咱娘便一天比一天的糊涂。
村里的大夫都说咱娘得了失心症,估计也没有几年的光景。咱们一家人,终归还是守在一起,能过上几天的团聚日子才是最好的!”
栾平安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回应。一边是阔别已久的家庭,一边是自己的梦想与初衷。
好在,这时那大哥干瘦贤惠的女人闯进了屋子,她一边默默地垂着头,一言不发的为我们倒茶水。
不知道为何我第一次见到这个女人的面相,总感觉她就像一头勤勤恳恳的老黄牛。
长得不算漂亮,模样也不算周正。那骨瘦如柴的身躯,一直垂着一言不发的头颅,总会让我想起到那些传说之中被地主们压榨的长工。
栾平安的大哥,这个林水原新一任的大族长,他的面相就像是一个端正封建的老古董。
无论是他从说话的语气,还是表达出的神情。都会让我联想到一个八十多岁,那种即将快要入土的老古板。
他把自己当成了这个家庭乃至整个林水原的主宰,而他的妻子,就是他压榨剥削的第一号人。
栾平安的大哥对自己的妻子再次命令道。
“去厨房里做饭吧,多弄几个好菜!今天要迎接咱二弟嘞!自然还有二弟的朋友们。”
大嫂仍旧不说话,也不抬头,默默地转身,端着一个空空的茶盘子退出了这个房间。
空气忽然之中异常的宁静。
栾平安连忙打破这种尴尬,然后说道。
“哎呦!一提起吃饭,我在外头这么多年,唯独最想的就是二姐做的那一手油泼饸饹面。”
张大哥也连连点头。
“是啊!平安在阴山总是时常跟我们吹嘘起他二姐那一手手艺有多么的正宗。那油泼辣子有多么的香腻,那饸饹面有多么的筋道!
每次说起,都会给我们阴山簿的一众弟子馋的直流口水。”
那娇俏的二姐闻言,显然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我这就去厨房擀面条,只不过还怕你们这些外地人吃不惯我们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