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二人的大恩人啊。
今天我就做主了,让你给这个孩子当干爹。你可愿意?”
“干爹……!”
我的口中喃喃自语。“愿意,我自然愿意。”
我一边抚摸着这个孩子,一边默默的想着自己。
从前,我总觉得自己愚笨,觉得自己什么都不会。可是,我再笨能笨的过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孩儿吗?
他还不会说话呢!也不会走路。可是,只要这孩子肯学。他的未来可期。
我呢!其实我也一样。”
忽的,我又想起自己离开上西村之时,师傅对我说的话。
逃下山去,学的一身好本事,将来为自己洗脱冤情。为我爹我娘报仇!
学得一身好本事。这原本并不难,只在一个字,学!
我把孩子送还给王妈妈,然后转过身,看了看躺在我身边的周谨堂。
此时的周谨堂肚子已经平坦。我又偷摸看看看他身上的伤口,还同从前一个样,好皮,好肉,连条疤也没有落下。
王妈妈欢喜的不得了,吵着说自己要过来为干儿子伺候月子。她嘴上说是来为周谨堂伺候月子,实则她只顾着抱孩子玩笑。
这道士给孩子取了名。随周谨堂的姓,因为这小子是在男人的肚子里生出来,女性属阴,男性属阳。所以这孩子名字便唤做“周阳生”。
只可惜阳生的母亲是个男人,男人又怎么能产奶?
还是老严有方法。他一个人从义庄的大堂角落里,寻出来一个瓷碗。然后一溜烟儿的跑出了义庄。
少倾,只见他从外面多回来一大碗满满的白色浓奶。
我问老严。
“你这是从哪里寻来的?莫不是早早的已经请好了奶妈?”
老严道。
“什么奶妈,咱们义庄外面有几个野狗。我看里头有两只母狗,正好刚下狗崽子。于是我就过去捡了一碗狗奶。”
这阳生的命还比不过我的命好!起码,我是生在自家的土炕上。喝着亲娘的奶长大。
而阳生呢!生在这义庄大堂,死人堆儿里。男人接生,喝的第一口奶却是野狗奶。
我默默地叹息道。
“只怕狗奶也不充足,过几天还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王妈妈随口说道。
“我看,索性就给他喂米汤。这人命最贱,给半点儿水米就能活!就跟那岩石缝里的小草似的。看着柔柔弱弱,其实生命力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