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看他穷苦人家实践,没有银钱支付诊费。三个大子他也收,一个大子他也要。便是人家真的一文钱都没有,他有时候见人家日子实在艰苦,还会倒搭一些,舍给人家几个钱,帮人家买米买粮,还要到达上几个疗程的中药材。
所以,这原上的百姓人人都说着马三元怪,因此他便得了一个称号,怪医。
这马三元的医术实在高超,别的医生眼里的疑难杂症,在他眼里不过是小来小去的不痛不痒的普通病。别的医生眼中的绝症,在他眼里不过是寻寻常常的疑难病。
他治疗病人,十个病人有九个可以医好。最后剩下的唯独一个医不好的,他就让人家大吃大喝,然后给人家开一些五石散,让他病人云里雾里,逍逍遥遥的走完最后一程。
马三元最擅长用五石散,这五石散说的明白,就是那鸦片大烟。平常人抽上一口就上头,抽上两口能上天,抽上三口就成了活神仙。也不知饿了,也不知渴了,也不知疼了。
马三元一方面靠着看病挣钱,另一方面却又靠着卖这五石散挣钱。他这一辈子,有半辈子是看病救人,行的是妙手神医的活计。另半辈子,是卖五石散害人,逼迫的多少吸食者,卖儿卖女,上街讨饭,家破人亡,最后无奈自尽。
马三元治好了别人的绝症,不觉得自己有功,他害得别人亲离子散,家破人亡,也不觉得自己有过。
有人说,马三元像是一个圣人,他没有常人的喜怒哀乐,也没有常人的高尚和庸俗。他这一辈子行事,只求自己开心。
吃棒子面窝头开心,穿的破衣烂衫开心,救人开心,害人也开心。到最后,他为了自己寻开心,就连自己都吸食起五石散来。
他搞了一个大烟枪,每天早上吸一杆,每天晚上吸一杆。别人吸食大烟会家破人亡,马三元却是越吸越富有。
他自己便种大烟,林水原上的百姓,因为林水原有一汪活水,所以家家户户都有那么两亩水田。
别人家的水田要不种水稻,要不种小麦,还有的种荞麦,种玉米,种高粱。唯独只有马三元,他专搞那稀奇古怪的,他种罂粟。
春天,每到一清早,他自己把裤腿挽起来,然后穿的那一双官靴,拉着自家的老黄牛便下到地里。若是有病人来寻他去瞧病,他便用这一身装扮却给病人看病。若是没有人来寻他,他平常拉着黄牛,在地里一干便是一天。
犁地,撒种子,把那一颗颗跟黑芝麻粒儿大小一般的罂粟种子埋到地中。然后等到秋天丰收,他在把收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