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香甜。
等到第二日一早,叫醒我们的不是鸡啼,也不是张大哥的推攘,而是一阵惊天动地,响彻云霄的锣鼓声。
刚刚过了寅时初刻,就在我们窝棚到外面突然响起了震耳欲聋的锣鼓喧天的声音。一个嗓音浑厚低沉的中年男人,拿着巨大的锣鼓在我们窝棚的外头敲敲打打。
然后嘴里面还不停的说着。
“伙计们,一个个出来练功了哦!俗话说的好,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
你不在台下辛苦砸汗滴子,等你上个戏台就得出洋相!
大家赶快出来,要不然小心我鞭子伺候!”
这锣鼓声敲敲打打,简直要把我的耳膜给震开。
我万分不耐烦的在窝棚床铺上打了一个把式,然后迫不及待的用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
我身边的栾平安更是愤怒异常。
“操他狗血奶奶!谁他娘的大早上这么缺德,能不能让人睡个好觉!”
不耐烦的何止是我和栾平安,这所有奉命赶来林水原上出任务的茅山门弟子们全部都被这锣鼓声惊醒。
不知是谁,怒不可遏的第一个冲出了窝棚。张大哥此时还躺在床上呓语。
“好好跟人家说话,别动不动就动粗!”
突然之间,只听到门外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啊……啊啊啊啊……妈呀!有鬼……!”
“啥?”
木板床上的众人听到有鬼两个字,一个个纷纷从床上一跃而起,所有人手忙脚乱的穿着衣服,还有的人甚至慌里慌张直接光着身子,就急不可待地冲到了门外。
此时我们这才发现,那个在大早上敲锣打鼓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一个面容惊惧的男鬼。
这个男鬼身高大约八尺有余,四十多岁的年纪,冉长的胡须。
而我们之所以可以断定他是鬼魂,那是因为这个男鬼身上的躯体已经腐烂,一半还有隐隐约约黄绿色的皮肉,另一半就只剩下了白森森的骷髅。
这个男人的死因应该是死于颈部被割断,他的脖子前方有一处明显的割痕。这个男鬼的面皮也全部已经是绿色的,上半部分嘴唇已经发烂,下半部分只还剩一个彻头彻尾的大窟窿。
这个男鬼见到我们这么多的茅山门弟子,竟然丝毫都不畏惧。他左手拿着用红布包裹着的木锤,右手拿着一面铜锣。
然后一边敲打一边对我们吆喝。
“咱们戏班子之所以唱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