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上躺着的所有杂役,从炕头到炕梢全部临幸一番。
这间屋子估计到了冬天还好,现在乃是在夏末,如实是太过遭罪,还抵不过我前几天夜里被锁在厨房中度日。
在这通铺上躺的整整一夜,我都没有睡着。那群麻木的傀儡,一个接着一个从通铺上起身,旋转,下地,如厕。
溺盆摆在通铺的正前方,离我的额头处不远。
我只要微微一抬眼皮,便看见数不清的男人,在我的额头不远方,把裤子褪到小腿,然后“哗啦啦”开始剧烈的放水!
也有一两个,捂着肚子,脸上憋的青筋暴起,有的会去后院儿里拾一根木头棍儿。也有的人,直接从我们身下睡着的稻草席上,薅上一把干稻草。
然后他们弓腰夹腿,一边排着臭气,一边向着后院儿的茅房里小步跑去。
我有时实在是睡不着,便在心中默默的数着数。数这些人如厕会用多长时间?有的只消几十个数字,有的却让我数到了742。
“733,734,735,736……741,742。”
就在这些数字一个一个堆积起来的时刻,突然之间有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的心中油然而生。
逃!
对,逃,我要逃走。
既然现在,那个黑汉子和麻脸恶婆娘已然对我放松了警惕,我就万万没有理由继续待在这里。
我总该为今后的自己做点打算,而我余下人生的第一步,就是离开这个犹如幽灵地狱一般的鬼地方。
自我笃定了这个信念开始,我便时时观察着这家旅店的一举一动,然后随时准备开展我的大计划。
我白天开始越来越卖力的工作,只为了让那一对儿母夜叉和公大虫彻底打消对我的顾虑。
我总是会时不时的东张西望,然后记住这件后院儿里的每一条路线。
后院与旅店前堂只隔了一个挡着深蓝色布帘子的小窄门儿。
掀开这蓝色布帘,映入眼帘的便是一条又长又幽深的走廊。
走廊的两侧,纷纷是‘天’‘地’‘福’‘寿’‘吉’‘祥’六间客房,这客房之中倒并不是每天都会有人住满。
只是,在客房的紧把头,还余下两间主卧。
这两间主卧,一间是麻脸恶婆娘和黑汉子自己住的。另外一间小卧,里面住的是这一对儿黑心夫妻的孩子们。
这对狗男女倒是后继有人,他们生了两个儿子,小的只有三四岁,长得胖胖憨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