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用手拄着炕想爬起来,伸手一摸,摸了一手的水,冰凉的刺激令她的意识一下子清醒了:怎么回事?这个姚思成怎么还尿炕?睁开眼一看,不由得吃了一惊:“施现,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炕梢上,安安静静的躺着一个人,我一动不动,红润的脸上挂着舒畅的微笑,正是皮皮的男人我。皮皮心里笑了起来,这个男人回来了,感觉上好像安全了许多,她伸手去拉我的手,一碰之下,就像是碰到一块冰上,那股阴凉直碜到她的心里。
皮皮大吃一惊,急忙坐了起来,再仔细一看我,顿时爆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
安安静静躺在她身边的,不过是一具已经冻得僵硬的尸体。尸体身上厚厚的冰层正在融化,冰冷的水流像是活动的生物一样无声无息的在炕上爬行着。
皮皮的尖叫惊醒了睡得跟死猪一样的姚思成,当他看清楚这一切的时候,他心里的惊恐远比皮皮大得多,同样是一声尖厉的惨叫,他跳下炕,蜷缩在角落里,对着炕上的我磕头如捣蒜,嘴里一迭声的哭叫着:“大哥,你别怪我,别怪我,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不该把你塞雪窟里,你行行好再回去吧,求求你了大哥,你大人大量就饶过我这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