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发一下子跪在地上,哭丧着脸:“小头头,我坦白从宽,实不相瞒,不知是做梦,还是真的发生了,昨天夜里的确有一个女人把我从楼梯间唤醒,带我到后院的马厩里,然后就——”
“走,走……到马厩!”喝了几口马尿的苟二球一听说有女人,来了精神,提了马灯拉了柳大发就往后院的马厩走去。到了马厩,苟二球打着马灯仔细的察看了一遍,哪里有什么女人,马屎就有一大堆。苟二球掏出手枪,抵住柳大发的脑袋,冷冷的说:“你敢小耍老子!”
柳大发吓出了冷汗,这苟二球的性格他十分清楚,杀人从不眨眼,前两年他们队伍一个逃跑的,就给他生生活埋了。生死关头,柳大发突然记起了昨天晚上姑娘脸临走时说的话,他一只手慢慢伸进裤兜,把裤兜里的照片紧紧的攒在手里,把牙一咬,另一只手拍着胸脯对苟二球说:“小头头,你放下枪,我保证十分钟内,把……把我昨晚遇到的那个姑娘,叫到你的房间。”
“好嘛,老子就让你再多活十分钟,”苟二球把枪别在腰上:“十分钟后,你狗日的不把女人带到我的屋间,老子就把你当逃跑一样活埋!”苟二球说完,踹了柳大发一脚,然后骂骂咧咧地走了。
如果你把照片捂在胸口,我就会回来找你!这到底是梦中自己想象的一句话,还是的的确确发生过?柳大发没有时间仔细想,十分钟决定生死,即便这种方法是大海中一根稻草,那也值得一试。柳大发解开纽扣,把照片紧紧捂在自己的胸口,然后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柳大哥,柳大哥!”两分钟后,柳大发耳边想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他浑身一颤,惊恐的睁开眼睛,昨天夜里与他巫山云雨的女人,又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那女人一袭白衣,在朦胧的月光下面,甚是吓人。好在柳大发昨晚就与她有过肌肤之亲,心中并不感到十分害怕,可是对于她神秘的出现,又有几分不解,于是故意关心的问:“你是怎么进来的,可千万别被伙伴发现,发现了那可是死罪。”
“柳大哥放心,”女子嘻嘻一笑:“我走的是暗道,我父亲贾仁贵是太平镇首富,为了抵防盗寇打劫,这贾家大院至少有三条暗道通向外面,柳大哥不必担心。”
那些年头,兵荒马乱,寇匪流串,大户人家为了防个三长两短,修暗道、挖地窑这是常有的,听姑娘这样一说,原本还有些疑神疑鬼的柳大发打消了脑子里的疑云,一把把女子搂了,但紧接着又闪电般的放开了。
姑娘眼里露出了诧异,不知柳大发为何有如此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