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大门紧闭,里面偶尔会传来熙熙簇簇的议论声。
这还真的是奇怪,平日里,节义堂讲厅的大门都是大敞四开,因得讲厅里没得雕花窗户,所以透光不是很好。若是关起门,便会觉得压抑。
只有将门大敞,才会透入正好的充足阳光。
可是今天,这样的场景还真是反常。
但我总有一种感觉,张大哥一定就在讲厅之内。
我快走两步赶上前去,刚到这讲厅大门门口,便听到了里面有人讨论,说话的声音。
莫不是张大哥在里面开什么秘密会议?
这些不是我这个杂役该知道的事情,我刚想转身,躲远一些。等到张大哥开完会再出来看他。
可是忽的,从讲厅之内,有人传出一句。
“一家三口,全被乱刀砍死,死状各异!男主人躺在血泊之中,浑身三十多处剧烈刀伤,几乎把全身的筋脉都给割断……。”
听到此句,我忽然整个人都愣了下来。
一家三口,全部被乱刀砍死。难不成,他们说的是……?那被我尘封在心底的悲伤往事再次涌上心头。
爹,娘,奶奶。除我之外,一家三口纷纷惨死剁骨钢刀。
直到现在,就连杀害他们的真凶都没有找到。他们三人一生性情随和,无仇无怨。又是谁,会这样残忍地将他们虐杀。
我永远忘不了最后见到他们的那天。
主屋里,我爹,我娘,还有我那糊涂的奶奶。
他们三个人,满身都是黑血,尸体歪七扭八的布满了整间主屋。
爹平躺在主屋的地面上,他的脸上,身上,四肢上。全部都是刀砍斧剁的痕迹。
娘的尸体趴在爹的旁侧,歪着头,张大了嘴巴,一双眼睛死不瞑目的怔怔瞪着远方。
奶奶则死在了黄土炕上,左脚的袜子都散落了,光着一只小脚,面门上,腹部全部都是刀伤。
血流成河,家破人亡,自此我们一家四口死生不复相见。
我急忙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然后偷偷的躲到讲厅大门的左边,将身子蹲在地上,继续偷听里面的谈话。
讲话的是一个陌生的声音,这人应该不是阴山簿之内的。
他的声音蛮有特点,调门很高,还有稍微的公鸭嗓。
这公鸭嗓继续道。
“这已经是我们最近一个月时间,在滨水县发现的第四起全家都被灭门的惨案。
这四户人家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