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作为凶案的‘见证者’,王胜威风极了。
可是,他明明在说谎。
王胜与我爹同龄,他明明是自幼看着我长大的,如今他却当着众乡亲的面儿,赤裸裸的冤枉我,这究竟是为了什么?
“王胜,你冤枉我!为什么?”
我撕心裂肺的嚎叫,喉咙里都渗出了血。
王胜蹲下身子,狠狠地揪住我的头发,把我的脑袋向上提着。伸出他的常年下地,满是老茧的粗手。照着我的左脸,便甩了一个耳光。
“你个小杂种!真随了你娘的根儿,不干不净的东西,竟然还敢抵赖?”
又有人从人群之中闯了出来。
这回站出来的是二槐娘。
二槐娘信誓旦旦的指着我的鼻尖。
“对,就是这个野种杀的人!
今儿那个窑姐上我们家里打酒,还跟我嘟囔着呢。说这个野种要杀了她!”
这个女人也在说谎。
更多的人举着镰刀和火把站了出来。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
“哎呦!我还听着声音了呢……真真切切。施老蔫在自家里喊着,俺儿子杀人啦,救命呀!”
说这话的是马三伯,他家里在村东头,我家住在村中部。两家离着七八百米的距离。
这群人,为了置我于死地,连撒谎都不用打草稿的,简直是无所不用其极。
所有的村民都窃窃私语小声嘀咕着。
“看没看到这个野种的面相,眉毛浓黑,煞神像,天煞星转世嘞!”
“施老蔫真是倒霉哟!讨了那种女人当婆娘,养个十几年的野种,结果连命都搭上喽!”
朱福顺被这些人说的一怔一怔。站起身来,围着我爹娘的尸体旁边绕了几圈儿。
只见他低着头,手指头捻着那中山装的一角。
“唉!你们当真肯定,这小子就是那杀人犯?”
“肯定着嘞!”
村民们一个一个的点着头,就如同我爹娘出事的时候,他们都站在案发现场一般。
他们把当时的场景描述的绘声绘色,他们口中的我,就是一个狰狞丑陋的屠夫。手持剁骨钢刀,面露凶光,神情阴狠。
他们越说越凶,越说越离奇。
还有人指着我大肆宣扬,说亲眼见着,看到我趴在我爹的尸体上,张着血盆大口。
在他们的嘴里,我成了吃肉喝血的畜生嘞!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