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么?”
“难道姑娘不是想打水喝吗?”鬼都知道,我在装傻。那女子当然也知道,于是她不再说话,闭起眼睛就要钻到绳环里。
“等一下!”我大叫道:“姑娘可否待我喝上几口水再去荡秋千……”
那女子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干脆说道:“我既不是要喝水,也不是要荡秋千,我这是在寻死,你难道看不出来么?”
我想,死了才是鬼,既然这女子要寻死,可见她还没变成鬼。于是我壮着胆子说道:“姑娘大好年华,何以寻死?”
谁知我这一问,那女子竟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我一下子慌了手脚,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哄过哭泣的女人。我既没有殷实的家境,亦没考取过功名,因此方圆几里的姑娘们都懒得到我跟前哭。我接触最多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可她老人家似乎早就忘记眼泪是咸的了,因此,我丝毫没有哄女人的经验。
还好那女子似乎不用我哄,她哭着哭着就跌坐在井边,全然忘记了寻死大计,边哭边骂,边骂边说。她说她是附近镇上殷实人家的千金,前些日子邂逅了一个侠客,两人一见钟情说好了私奔。她把自己的私房钱连同从母亲那里偷来的金银首饰给了那个侠客,让我在兰若寺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