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肯定的是,就这么往前一直走,最多不过三天的路程,就能赶到鹿城了。
入夜,那郝大兴拼命的赶驴,才勉强的行到了一个废旧的破窑厂。
看那样子,应该是荒废了有些年头。
四人赶了一日的路,我就躺在板车上睡了整整一日。为的,就是自己守夜时能不瞌睡。
待到入夜,几人把毛驴寻了个破柱子拴好。
朱不二和张大哥搬下了板车上的行李。铺在了原先烧瓷器用的窑洞里。
这整个破窑厂,只有那窑洞子还有个顶,能挡挡夜风。
入夜,朱不二睡在中间,左边是张大哥,右边躺着郝大兴。虽然都是和衣而眠。但是几个男的在这荒郊野岭的挤在一起,毕竟好说不好听。
我瞧了这三人一眼,心里倒是不禁漾出了几分凄凉。
我一人走离了窑洞,拿了件薄毯子披在身上,就坐在那窑厂门口,默默地,望着天。
不知为何,我突然之间想起了我娘!想一想,当初我从上西村逃出来,现如今一晃也有小一年的光景。
眼瞅着再过上几日,就到了我娘的生辰!往年我娘的生辰,我都会守在她的身边,家里条件不好,吃不起长寿面,也吃不起水煮的荷包蛋。
我就每年在娘的生辰这天,可以把自己的一份口粮,棒子面窝窝头省下来,然后让娘可以吃的饱。
可是今年,我和娘早已黄泉相隔,我就连回到自己家里,为娘上一炷香,在娘的坟前磕个头,都已经成为奢望。
也不知想了多久,那一份痴恨就变成了满满的遗憾。
我的眼角忍不住噙满了泪水。男人嘛,难免有控制不住的时候。
可现在我望着这一片寸草不生的荒山峻岭,也只能独自叹气了。
“你在叹气么?叹气做什么呢?”
一阵如银铃般清甜的声音,不知从何处传进了我的耳朵。
我寻着声音四处探望,忽的一个白衣姑娘,不知从何处闯到了我的眼前。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在找我。”
那白衣姑娘笑的很甜,趁着那神秘的月光,更把其显出了几分恬静与美好。
我看着眼前的姑娘,有些看痴了过去。
这姑娘真美,美得不像人间的女子,美得宛若仙子下凡。
“你怎么不说话呢?”
那白衣姑娘巧笑着,歪着小脑袋望着我。
“你这人真奇怪,为什么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