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绳的一端,还系着我家的实木水桶。
村民拿着镰刀,利落的把系着水桶那端的绳子割断。
他们按着我的肩膀,狠狠向后撅着我的两只胳膊。将麻绳的中心绕在我的脖子上,将我从头到脚,五花大绑。
几个有气力的小伙子,扯着绳子的头儿,如同拖拽牲口那般,将我在地上拖行。
我的后背与黄土地紧密摩擦。可怜的马小山送我的一身新衣,只行了几步路程,便被磨破。
我白日里,后背上被那余秀莲的指甲抓破的伤口,在与黄土地和沙石的接触之中,我的皮肉再次迸开。殷红的鲜血,顺着我的伤口肆虐的横流。沿着他们拖行我的轨迹,画出了一条长长的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