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胡乱吆喝着,平日里虽瞧不上老马,可好歹也同在一间屋子里睡了个把月。倘若这义庄里真的进了邪祟,我总不能丢下他一人不管。
马小山睡前喝个半葫芦的酒,此时正酣酣如死猪一般,任我吼破嗓子也唤不醒他。
忽而一股寒烟袭门而来,整个义庄都笼罩在寒烟里,茫茫然看不清楚周围的去路。只有大堂正中间的香案上,马小山点的那三支柏壳香仍在微火摇曳。
我小的时候曾听娘说起过,柏壳做的枕头可以驱鬼辟邪。
我想那枕头既然可以辟邪除祟,柏壳香的功效也或许不差。
我循那香火苗方向前行,只想寻这柏壳香傍身。莽撞间,不知是什么东西绊了我一脚,我一个踉跄重重地跌下去。
“妈了个巴子。”我狠狠唾道。
“咦!”浑身怎么并不感觉疼痛?我深呼一口气,静静感受着。好似有一整块冰冷柔软的肉垫子,就伏在我的身下撑住了我。
我双手胡乱摸索,肥硕的身躯,肉感的腰身,再往上是两坨……。
原来是个婆娘!我心中纳罕,这义庄里除了那二十八口棺材里的干尸,哪还有这种丰盈肉香的女尸?
莫不会是今天刚抬回来的余秀莲?我忽的反应过来,自己该是跌进那樽赤红色的棺材里去了。
我慌忙起身爬出棺材,心下却更加忐忑。
那装着余秀莲尸体的赤红色棺材,原本是摆在堂内东边角落里的。现在它怎么端端的出现在大堂中间?
此处定是有不干净的东西,我千百个笃定。
接着,寂静的空气里忽然传来“滴答,滴答。”的声音,有液体不偏不倚的正打在我的天灵盖儿上。
我下意识抬手去摸,一团不知是什么的粘液糊住了我整个脑顶。
这手感黏黏腻腻,味道又有些膻腥,这种感觉尤其熟悉。
我把自己的一双手摊在眼前,就着屋内星星点点的香火光去瞧。竟然是一手的白色的粘稠物!
头顶一阵阴风袭来,缓缓抬起头,一个鹤发鸡皮的女人就倒挂在棚上,正咧着嘴,噗嗤噗嗤地像我暗笑。
那女人的后脑勺亦是凹陷着的,她的面容我再熟悉不过。
“余,余秀莲!”
我整个人吓得僵在了原地,两条腿好像坠满了铅块儿一般,有千斤沉。
那女人倒挂在房梁上,正荡的逍遥,惨白的脸上露出一嘴的长牙。
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