栽进了夜香桶里。
我这才瞧着不对劲儿。连忙报告了掌门,说你和老黄,有可能是中邪了。”
大脑壳儿一边说着,一边把剥好的鸡蛋塞进我的手中。
我饿了整整的半个月,胃口好像也有些变小。刚刚只吃了几口小米粥,已然觉得有些饱涨,将这嫩嫩的白水煮鸡蛋握在手中,却怎么也吃不下了!
大脑壳继续对我讲。
“听说你出了事儿,张堂主第一个跳着脚跑到了咱们杂役房。
要不说他们这些学玄法的一个个都跟半仙儿一样!张堂主前脚刚迈进杂役房,就忽地皱起眉头,直言不讳说咱们杂役房里面有阴气。还说你们一定是沾染上了不干净的东西。
后来,张堂主随便寄出个什么符咒,那符咒竟然自己能在空中飞舞,随即便找到了老黄从山底下捡回来的红肚兜兜。
张堂主见个这个红肚兜,脸色一沉。断言你们是被鬼迷住。
后来,还是张堂主亲自做法,将那个乱葬场里面的阴器用明火灼烧,又是诵经,又是摆阵,鼓弄了好一阵子,才把那个阴器彻底消灭。
只可惜,当时你和老黄已经沉睡太深。
张堂主说,你们两个人能不能醒过来,要全凭你们自己的意志力。
这些时日,他每天都会亲自到杂役房,帮你喂水。免得你被活生生的渴死。
只可惜,保护的东西你是一点也吃不进去。
老黄也是,我整整照顾他小半个月。只可惜,他还是没有熬过去。就在昨天夜里,躺在你的身边,老黄便咽了气儿。”
说到这儿,大脑壳的脸上不自觉的添上了一丝愁云。
他的眼眶也不由自主的变得猩红。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可是这至亲好友生老病死,总归也是戳进了男人的心坎儿之中。
大脑壳眨巴眨巴眼睛,额头向上望着棚顶,不让自己眼角的泪水流下来。
“唉!你说老黄这老小子,我们一起共事十几年。天天一个炕上睡着,一床铺盖盖着。怎么偏偏让一个死人的和破肚兜兜,就把这老小子的命给弄走了!”
说到此处,我的心中也不免一阵伤感。可是,随即而来的便是阵阵恶寒。
我想,那老黄一定也同我一样,沉沦在了一个无法自拔的美梦之中。
好在我苦苦挣扎,一直忘不了爹娘惨死的模样,才将我从那美梦之中破了出来。
倘若,我一直沉沦下去,沉沦于双亲健在的假象,沉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