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自己便会离开阴山,不会再给掌门增加半分抑郁。
还有,五划以上的汉字,我还会写三个。”
我从容地抄起毛笔,歪七扭八的在那个方玩两字下面写出了三个大字——张宏嵊。
我一千一万个笃定,这三个字我一定没有写错。因为从张大哥把他的名字写给我的那天起,那张印着他名字的纸,就一直贴着我的胸口从来都未曾离开过。
我可以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但是我也不会忘记他的名字。
张宏嵊,那个除了娘亲以外,唯一一个用真心待我,如父如兄的大哥,我这一辈子都会在心里记下。
六师伯连忙上前观看我写的字。
“哎呀!是张宏嵊,一笔一划工工整整,这三个字很复杂嘞!”
徐虎诚先是有些诧异,不过只有瞬间,他就继续撇着嘴巴,冷嘲热讽道。
“这后门儿走的还挺用心呀!不过你这三个字练错了。要想留在阴山簿,你不应该苦练张宏嵊三个字呀,你应该苦练徐虎诚,我才是掌门人嘛!要不练阴山簿三个字也行,呵呵!我说呢!我徒弟怎么拼了心思的对你好?原来你这小子会使计谋!
36记里面你这招算什么?苦肉计还是以逸待劳?
反正无论怎样,你这种人我们阴山簿是不会留的。
赶紧回房收拾东西,趁着天还没黑,赶紧滚蛋!从现在开始,我不想再看你一眼!”
我向徐虎诚恭恭敬敬的施了一个抱拳礼,然后转过身,上前两步迎到张宏嵊的面前。
向他单膝跪地,抱拳稽首。
“张大哥,你对施现的恩情,施现永生难忘。
今日一别,恐今生再无相见之日。施现会永远把你铭记于心,当成我真正的至亲兄长,为你供奉长生牌,日夜祈福。
大哥在上,请受小弟一拜。”
说着,我另一条腿也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冲着张宏嵊一叩首。
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于我而言,张宏嵊与天地君亲师无益。他值得我的跪拜。
行完大礼,我缓缓起身,当着众人的面转身离开。
现在便是该要回卧房收拾行李了,其实我哪有什么行李要收拾。不过都是这一个月以来,张宏嵊送给我的。
又厚又软的棉布被褥,还有几身崭新的道袍,两双春风居的黑面千层底布鞋。
这鞋子原本都是张大哥留着自己穿,他见我身无长物,便把自己这些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