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苑之中。
慕承诀站在那里,望着满树绢花的枯梅树,上面用着极细的丝线,将一朵朵缝制出来的绢花牢牢记在枝丫上。
与先前宣纸所制的梅花不同,这绢梅,即使经过雨水,仍然保持着原先的模样。
微风袭过,一树绢梅传来簌簌的轻微响动,慕承诀不禁哑声而出。
“娘亲,是你吗?”
他开口,声音透着悲怆,可是回应他的只有风吹过绢梅的作响。
唇角漫过苦涩,十年了,他竟是不知道,原来当初娘亲是被人毒死的。
难怪,难怪娘亲最后的日子,总是会将自己关在这梅园静室之中,即使是他过来见她,也会被拒之门外。
或许,娘亲早就知道,外祖一家的事情,她难逃一死,只是不想牵连到当时还只是稚子的他而已。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十年前,外祖一门,镇守边境,立下赫赫战功,以至于南疆北疆,十年不敢进犯。
可是如今,奸臣当道,圣上昏庸,以至于国无忠臣,南疆北疆肖小也开始蠢蠢欲动了。
若是外祖还在,定是不会看见江山凋零而无动于衷的。
拳头紧紧攥了起来,慕承诀一拳打在了树上,那绢花被震动的发出簌簌的响声。
“娘亲,您放心,我一定会为您,为外祖讨回公道!”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只见枝丫之后落下一朵绢梅,飘落在他的拳头之上。
他将那朵绢梅捻起捏入掌心,只见那一朵的花蕊之中,有星点的红色。
望着那抹红色,他想起那只被针扎破的手,眉眼之中的戾气,一瞬柔缓。
遂而将那绢梅握在掌心,转身走出了梅园。
……
楚婕怜子夜醒来的时候,便不知道怎的,竟是毫无睡意,于是又坐起来点了灯,一针一线缝制起衣裳。
内室帘子被撩开的时候,她正好抬头,望见走进来的男人时,眼中浮上诧愣,随即连忙像是做错事的孩童般,将那缝着的衣服赶紧放进篓子中。
“爷,我,我原本是睡着的,只是突然醒了。”
她有些无措的开口,生怕慕承诀说她又熬夜做衣裳,刚说完,便见到男人已经大步走过来,下一秒,将她牢牢抱住。
猝不及防的拥抱,让她怔住,而这时,只见男人松开手,吻便似火般落了下来。
楚婕怜的软玉温香,与男人身上夹裹着的清冷交织在